程启瞪了沈情一眼,回身去迎。
刘桐咋舌,乖乖,这才第一天,沈情就被程启给贬了。
刘桐吓得不轻,哪有你这么恐吓人的!他们身上穿戴官服戴着官帽,一言一行,就要万分谨慎谨慎才是,可这沈知恩,如何一张嘴就是:谁敢不说实话,我全给你们丢大牢去!
薛芳玉指绞动手帕,轻飘飘道:“那晚,他哪儿也没去,就歇在我房中,我能够作证,你说呢?”
薛芳娇笑一声,媚眼如丝地笑看着沈情,说道:“大人是说,李甲是杀人凶手?”
“我觉得是甚么事,要发兵动众叫走我一院子的仆人。”薛芳抬起眼皮,笑的如花绽放,“李甲,不成能是杀人凶手。”
沈情将两张纸拿在手中,说道:“不短他吃不短他穿,嫂子叫了快十年,一朝发疯,乱刀把人砍死……你信?李复这疯傻,就跟家里的猪差未几,只是失了人智,却不是不记吃的人。饭是悉心做的,你看着衣服,也是悉心做的,没了她,谁还会如此照顾他这个疯子?”
厅内的仆人们也都转头,于长生欣喜道:“老板娘!”
“不过是小买卖人,能有多大场面,还守夜的丫环侍从……沈大人很懂这些啊!听吏部说,你出身豪门,我觉得你……”
沈情搓了搓鼻梁,道:“哦,好。”
司直也分职责,巡查处所算是外事,虽也是六品司直的本职,但因外事多驰驱,因此是个着力不奉迎的活儿,不轻易出政绩,更是影响年关的官员考核。
程启冷哼一声:“这不是你崖州的县衙,由得你胡来!我让赵寺正指导你按端方办事,你却在我大理寺开起了县衙,沈知恩,你给我听好了,你不是喜好一小我查案吗?宫宴一过,你给我滚去临昭查案去!”
刘桐狠狠怔住。
沈情蹙眉:“如何,薛老板有证据?”
沈情只得先撇下这貌美如花的老板娘,奔至前厅,前厅站着几个锦衣人,见她出去,问道:“你就是沈情?”
“我是说。”沈情蹲在地上,拿起一旁的树枝,画了个方框:“两位护院,从当值开端,每一个时候畴前院沿着院墙走上一遍。那这两个护院,是一起走,还是摆布两边分开走,你巡这边,我巡那边,走上一圈,回到前院会面?”
镇纸又是一拍,世人吓的一蹦,低下头,沈情大声叫道:“于长生是谁,本官有话要问你!”
“哦?”沈情软下了声,含笑道,“于长生,你供词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做伪证,但是要罚的。”
“下官在!”沈情快步走去,低头,“少卿大人。”
“只问了这三个护院吗?”
沈情好整以暇坐在桌案后,竟有了几分严肃感,她挽起衣袖,双腿分开,大马金刀地坐直了身子,沉声道:“听好了,本官问话,你们要照实答复。本官是律法科头名,大理寺司直,奉少卿之命查办此案,若谁有不实之言,误了此案,打入大牢,一并处罪!”
门口站着两人,一个是大理寺少卿程启,一个则是薛家汤面的老板娘薛芳。
这又是甚么环境?
别说那些薛家的杂役主子,就是刘桐跟主薄,也都吓了一跳。
“你是沈非的门生?”
而就在此时,程启叫道:“沈知恩!”
刘桐:“……沈?崖州州牧不是姓姚吗?等等……沈、沈相的老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