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将二人的形象描述一番,末端又将他们有一白马和一黑马,以及一红狐之事概述了下。
“秦兄,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明白暗啐了口,正色道:“师弟,你变矣!”
二青笑道:“洛神虽美,但想来,亦不及师姐万一。他想那洛神时,只可遥思。而我若想师姐,昂首看看师姐便可!如此,岂不比他强出千百倍?”
一出堆栈,便见秦玄岳负剑而来。
“师兄,这位女子是我们于路上救下的,当时她正在被一只狼形妖兽追击,不谨慎受了那狼兽一爪,却没想那狼爪有毒,我等修为尚浅,没法给她驱毒,遂便将其一块带来了,想来师兄应当有法。”
小狐狸朝他皱了皱狐鼻,跳到明白怀里找安抚去。
明白闻言,未等二青话落,便道:“师弟可莫欺我读书少,那曹子建作那《洛神赋》,明显是为其嫂,岂是见这洛水之美而作耶?似此等鲜廉寡耻之人,所做文章再美,亦是无耻之徒罢了。”
“才下山几日,师弟便变得油腔滑调尔!”
二青笑言:“昔有曹子建,见洛水美,遂作《洛神赋》……”
他说着,看向他们身后,问道:“这位是?”
秦玄岳昂首看了眼,道:“二位师弟来晚尔,其间事已了矣!”
一旁的红狐吱吱叫着,人立而起,边用爪子比划着,仿佛是在怪他们昨晚没有带她一块出去。
二青心想,如果本身化成小青蛇,往师姐怀里拱,会不会被师姐拎起来扔出窗去?
秦玄岳上前探了探那女子的气味,而后道:“你们将其抬到我那房间去。”等那两个小二将人抬上楼,秦玄岳又问他那俩位师弟,“对了,你二人可曾听闻比来江湖上有甚新人名叫陈青和白素的?”
二青呵呵笑了笑,伸手在它脑门上点了点,道:“那可不是甚么好玩之事,你还是乖乖修行吧!未能修成人形,便万事休矣!”
见秦玄岳坐于堂中凝眉思考,便欣喜道:“师兄,你几时到的?”
明白则是转首斜视晴空,佯装未曾闻声。只是她面蒙白巾,倒是看不出是何神采。唯红狐在其怀中,滴溜溜转着黑眸子。
二青说着,翻身上马,马儿无缰无鞍亦无蹬,然二青与明白坐之却稳如泰山。那信马由缰模样,明显那马儿非平常马儿。
二青闻言,哈哈大笑。
秦玄岳摆了摆手,道:“无妨!”
“师弟亦可试着作一篇,将其比下去!”明白轻笑道。
明白摸着红狐的毛皮,浅笑道:“师弟莫要给红绫压力,以红绫的聪明,再花数百年功,终有化形为人的那天,不焦急。”
秦玄岳伫足而望,直至他们走远,才回身进入堆栈。
迎未消春寒,观千山透绿。且纵马放歌,亦人生快事。
红绫朝二青吱了声,靠在明白怀里,脑袋拱了拱,眯眼享用着。
至于陈青和白素是否就是那青蛇和白蛇,秦玄岳也不想再去究查了。晓得了本相又有何用?他们所作所为并无错误,所言所想亦很有事理。且,若端的脱手,也非他们敌手啊!
秦玄岳看了眼二青和明白,慨然轻叹,莫了又笑道:“二位这般联袂江湖,可真如那神仙眷侣般羡煞旁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