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二青并不陌生,百多年前延着这条大河一起西行,几十年前又来过一次,还与这大河的河伯有过合作。
红狐也像个猎奇宝宝,于草丛中穿越。
此时的北方草原,霜雪溶解,春寒还浓,若想见那万里碧波随风泛动的画面,那便要绝望了。
遂二人纵马奔驰,遇城而不入,均是绕城而去。
东风缓缓,草木轻摇,燕儿翩飞,裁出新翠多少。
举目远眺,可见枯草连天,点点碧翠微透,渐显春之气味。
二人边说边笑,御风逐浪而去。
主如果让两匹马儿歇息,一起行来万里路,皆是这两匹马儿着力,虽说它们乃步入修行中的妖马,但也一样会觉怠倦。
一股妖风高山起,托起二马朝那山中驰去。二马似踏风而行,轻飘飘翻上那山,翻过那城墙,无声无息,来到山那边。
无言轻叹一声,二青施了个神通,将本身和身下的黑马隐去,免得去和那些守关的将士多废唇舌。
二青闻言收起法印,笑道:“师姐不肯与那等凡夫计算,那是师姐心胸仁善。只是,似这等凡夫已数能人之流,师姐倒是不必对其心胸仁慈。似此等能人,若不给点经验,那岂不便宜他们?这也就是你我二人不是那食人之妖,若换成其他妖怪,碰到这等事,估计那些能人直接就被一口吞入腹尔!哪还能让他们持续活着?”
可枯草连天,天高云阔的画面,实在也并不差,更显六合苍茫。
明白听到‘妖魔各处’这话,便道:“师弟莫要胡来,妖魔横行之地,必有千年大妖出没,我等修为尚弱,还是莫要行险为好。”
现在再看这条河……二青还将来得及感慨,便见明白已然纵马踏波而去,那白衣在河风中高低翩飞,于浩浩烟波中漂渺似仙。
二青拿出那碎玉,再次掐指推算,找准方位以后,略微调剂了个方向,便朝那西北方向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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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仆人上马搭帐篷歇息,二马舒畅地打着响鼻,甩着马尾,在四周寻着枯草嚼着。
二青见此,便策马紧随而去。
明白此时也是如此,望着二青看着的方向,秀眉轻蹙。
见此,二人便跳上马来,筹办于此歇息一晚。
明白见此,不由策马凌波追去,笑骂道:“你这小子,逾来逾没师弟样了。岂不闻,古之贤者,莫不尊师重道耶?”
二青笑道:“我曾听人说,那北俱芦州,妖魔各处,只是未曾去过,亦不知那地区如何。如有机遇,倒是能够去见地一番。”
如此这般,驰骋千里,便见一条大河横亘于前。
二青回顾笑道:“我虽非贤者,可师姐又安知我未尊师重道耶?我感师父之恩重于泰山,感师姐之情暖如骄阳,常心念切切,时候不敢或忘!”
那大河河水浊浊,奔腾翻滚如龙腾虎啸,恰是那条黄河。
二人边行边聊,日色渐昏,见火线一土坡,植被稀少,但在这茫茫大草原上,倒是个避风的好去处。
却怎奈,物是人非!
浪涛卷卷,烟波浩浩,飞蹄过处,激起霜花几朵。
明白回顾见此场面,便冲二青掀了下秀眉,道:“那些皆是平常马儿,脚力比不得雪练和夜影,我们将其甩开便是。师弟又何必多此一举,与那些凡夫俗子计算做何?”
那些人见追之不上,只好恨恨地骂着娘,回身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