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指模、拉拢郑氏佳耦、夜闯官衙,三重疑点加在一起,本官只能将你临时收监,听候鞠问,你可有不平?”
晏子钦回到房中,还没来得及换官服,先去看望摔坏了胳膊的明姝。
大堂内,晏子钦连夜鞠问于亦非。
晏子钦一声令下,王让生前的朋友郑秀才和他的老婆被带上大堂,两人都是畏畏缩缩,瞥见跪在地上的于亦非后更是抖作一团,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正凡人推这类对开的门,必定是双手一左一右,同时发力,谁会笨拙到只用右手,别离翻开两扇门呢?除非是只要右手的人。
衙役一惊,从速循声而去,杜和拉着还是疼得眼冒金星的明姝跟上去,绕到库房正门,只见很多衙役围成大圈,扒开人群,只见高睿压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那人仿佛很不平气,一向在挣扎,却逃不开高睿的钳制。
“没事,大夫说了,骨头没断,就是伤了筋。”明姝挥着肿得像萝卜一样的右臂,笑道。
黑衣人的面巾被扯下,暴露一张年青漂亮的脸,竟然是于府大管事,于亦非!
“把你们昨晚交代的事向于亦非再说一遍。”晏子钦道。
“于亦非,你的左臂是假肢吧?”高睿朗读结束,晏子钦问道。
“你凭甚么这么美意。”明姝猜疑道。
“返来再说,我去铺子那边看看,估计该烧毁的已经被他们烧毁了,这场火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你先睡,谨慎别压到手。”
明姝横眉扫了他一眼,老是“恩娘”、“恩娘”地叫着,没见他报恩,却都把她喊老了。
明姝从速收回击,诘问他公堂上产生的事,听完后意犹未尽,迷惑道:“你如何晓得是郑氏佳耦下的药?”
明姝放不下心,对着内里大喊三声“杜和”,杜二少爷公然呈现了,只是走路一瘸一拐的,明显屁股还没规复。
说完,他就分开了,叮嘱留下的衙役关照好宅院,特别是夫人的卧房。
于亦非不屑道:“听听无妨,就当听个故事。”
被指出了马脚,于亦非的额头冒出一层盗汗,却还是大笑道:“是假肢又如何?舒州城那么大,毫不会只要我一个断臂之人!”
过了一会儿,许安又来禀报,说官人今晚留在衙门,不返来了,明姝的心火顿时腾起来,心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初时用得着我,就让我跟去,现在用不着查验骸骨了,就把我踢出步队,本身揽功,你也是深谙宦海事理的嘛!”
“甚么人!”两个衙役闻声而来,一举拿下在地上疼得打滚儿的二人,却发明是夫人和明天同晏大人在一起的杜二少爷。
“如何?”明姝不解。
“因为我们是同一边的,都是被晏子钦解除在外的人,要不要缔盟?”杜和道。
晏子钦当然晓得,以于亦非刁滑的本性,必定不会等闲伏法,他嘲笑道:“现已有你殛毙王让的证据,于管事要不要听听?”
“大人,这明显是小人的胡言乱语,求大人不要听信一面之词。”于亦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