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妙手,莫非是为了炼长生不老灵药?”
徐大财主家大业大,庭园深深,湖泊假山,亭台楼阁,吴凡看了只觉不比曾经进过的宣元府黄玉龙家稍弱。
吴凡叹了一声道:“饱暖思淫欲,贫困起盗心,人之欲望何故无穷无尽,怎不循分守己些……”
正说话间,内里跑来一个道人,乃柴允德带来的仆人,那小我一见柴允德便跪下道:“老爷,不好了!”
吴凡侧着耳听了一阵,嘻嘻笑个不断,老段没好气隧道:“你个小兔崽子,叫你练功不练功,别人家的闲事倒听得那么高兴。”
柴清带着哭腔回道:“家中来信,老奶奶病逝,央老爷速回措置后事……”
徐大财主那里还顾甚么丹炉不丹炉,只是紧紧抱住道:“就是要了我的性命,也说不得了,只求小娘子救一救!”
吴凡小脸微红,心想,我才修道几个月啊,又没个端庄师父传授,那里晓得那么多,只得道:“小弟我也是自已瞎捉摸着练的,并无师父,以是真不晓得炼丹另有别用,大哥教我!”
孙秀才错愕地看着吴凡道:“凡兄弟,羽士炼丹不但只会炼长生不老灵药,你是修道之人,怎会不知炼丹有很多种?”
席间柴允德与世人举杯喝酒,却独独不与吴凡举杯,连眼神也不瞟他一下,中间孙秀才看到便道:“柴道长,这是我兄弟吴凡,他也是修道之人,你们也靠近一下吧。”
“银母三千两银子已熔融,七七四十九天便可炼出银母,介时再插手银精便可日出九十九两银子……”
柴允德皱眉道:“柴清,何事惶恐?”
尹娘推着徐大财主道:“徐大官人,此处为丹房,怕有冒犯,若在此行那肮脏之事,恐污了一炉好丹……”
老段回道:“你小子收收心吧,用心修道,早日成仙,长生不老,无忧无虑才是大道真谛。”
而在徐府东北角处有一独立天井,恰是徐大财主专设的丹房重地,一间巨室以内当中立着一口一人高的丹炉,一个烧火道人正在炉底加着柴禾,徐大财主意柴允德口中念念有词,将一味药粉投入鼎中,不时检察着火候,而另一边厢徐大财主却与柴允德老婆王氏眉来眼去,那王氏年约二十三四岁,生得花容月貌,身形丰腴,非常风骚。
烧火道人刚走,徐大财主便闪入丹房,将门闩牢,一把抱住尹娘就亲。
孙秀才淡淡一笑道:“愚兄也劝过他,何如他不信我,又有何法,他家私亿万,就是折个千钱万钱又如何,权当文娱消遣也无妨。”
柴允德一听接道:“愚兄家离此七百里,我日夜兼程,少则也要数日,但我娘子恐受不了这番颠簸,况这炉银母已炼了四旬日,目睹功成,岂可半途而废,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孙秀才这么说,吴凡赞了几句,又道:“孙大哥,席间那柴姓道人是何来路,徐大财主仿佛对他非常看重。”
柴允德美妻王氏尹娘哭了一阵,道:“夫君,徐大官人以令媛聘你,足见其情意至诚,咱不成负了他的一番希冀,奴家随夫君多年,这烧火守炉早已熟稔,夫君可自去,奴家替夫在此等待,待措置完婆婆后事,再来还徐大官人恩典!”
酒宴散后,徐大财主急不成奈地请了柴允德去炼丹,孙秀才明显常常来他家,已非常熟稔,让雨娘先回房歇息,带着吴凡在徐家庄园里闲逛。
那烧火道人一听拜谢不已,跟着那阿菜欢天喜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