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温明听了便笑:“《安国论》是孺子才学的,你怎得对它有兴趣了?”
“前些日子罚你去跪祠堂,是为父没有将事情查清楚,错怪了你。还好听你母亲说,你不过是累了些,并没有甚么大碍。”
长安顿脚道:“人家是大女人了,爹爹不能随便把我举起来,一点也不持重。”
“爹爹,本日如何忽地在前厅用膳了,但是有客到?”
长安把嘴一撇,坐到柳温明的劈面:“女儿不过才七岁,算得甚么大女人。跟何况在爹爹面前,长安永久是孩子。”
“这小人倒是不知了,老太爷和老爷已经下了朝回府了。”
“想来是昨夜不谨慎弄丢了,找不着也就算了。”长安并不是非常在乎。她本就不想和莫孤山有甚么联络,这串金饰掉了,许是上天的意义也说不准。
回了阁水居本身房中,玉芽满脸的急色,来向长安禀报导:“蜜斯蜜斯,您昨日挂在腰间的金饰可收起来了?奴婢清算衣物的时候没见着。”
长安一惊,挥手表示翠羽退下。拉住柳温明的衣袖道:“爹爹胡说,您是最好的。世上向来就不缺为了名利勾心斗角的人,却甚少有您如许刻薄谦之人。才情凹凸固属天定,莫非这气度广大不也是天赐之福吗?更何况,女儿一点也不感觉父亲痴顽啊,这两日正想去求您为我讲授讲授《安国论》呢?”
长安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玉芽说的是莫孤山相赠的那串豆子。昨日出门时,确是让玉芽帮着挂在了腰间,想是灯会之上被挤掉了。
一时候诸人到齐,只差主位的柳晏未至了。
“甚么端方不端方的,孝字大过天,我许你行孝,谁又能说甚么?”长安打断她:“快去吧,这事迟误不得的。”
颜氏是和柳明月一同到的。柳明月在清潭院中一向呆到傍晚时分,故而干脆就与颜氏一同过来了。
转头见到青纹,她这几日来几近没如何说话,眉间刻着深深的忧愁。长放心中暗叹一声,青纹的爹娘这些年来劳累过分,双双病倒在床上,且病情一日重过一日。长安已请了京中名医去为他们诊治,却总归是药石罔效。
长安晓得父亲是在说秋水之死之事,便悄悄听着,并不插言。
长安把手背在身后,点头晃脑地说:“莫非女子就看不得吗?我要读的熟了,比及弟弟出世恰好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