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话可要算话,可不准嫌我烦啊。”长安跳起来拉着柳温明的衣袖扭捏。
“这小人倒是不知了,老太爷和老爷已经下了朝回府了。”
到了晚餐时节,长安正筹办着要往清潭院中去,却有人来报说是早晨要在前厅用膳,请长安直接去前厅,不必再去夫人院中了。
长安晓得柳温明的性子,他向来抹不上面子去求人,也开不了口去报歉。这番话已经是他歉意最朴拙的表达了。
青纹眼中含泪,朝长安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去清算行装。
“爹爹,本日如何忽地在前厅用膳了,但是有客到?”
“甚么端方不端方的,孝字大过天,我许你行孝,谁又能说甚么?”长安打断她:“快去吧,这事迟误不得的。”
柳温明听了哈哈大笑,牵着长安的手一同出了阁水居,往前厅走去。
“想来是昨夜不谨慎弄丢了,找不着也就算了。”长安并不是非常在乎。她本就不想和莫孤山有甚么联络,这串金饰掉了,许是上天的意义也说不准。
封蝉也随后到了,身边带着的却不是阿容了,是个面熟的小丫头。
“去前厅?但是有客人到?本日祖父与父亲都在吗?”长安问道。朝中官员每年年节之时能够休沐,凡是元宵节一过便要复朝。自从被柳温明赶去在祠堂内里罚跪以后。长安就一向未曾见到父亲。
“是啊,是你祖父的好友,你待会晤了只叫爷爷就成。”柳温明答道。
一时候诸人到齐,只差主位的柳晏未至了。
长安打发了来人,绿衣将她的发髻打散,重新盘起梳了个稍显正式的双灵髻。
绾好发髻,挑了件藕色的衣衫换上,正要出门,却见翠羽走了出去,仿佛是有点讶异:“蜜斯,老爷来了,就在外头的小花厅坐着呢。”
“这是天然的。”柳温明站起家来,将长安一把抱起转了个圈又放下:“你现在倒是沉了很多,再过两年我都要抬不起来了。
长安把嘴一撇,坐到柳温明的劈面:“女儿不过才七岁,算得甚么大女人。跟何况在爹爹面前,长安永久是孩子。”
转头见到青纹,她这几日来几近没如何说话,眉间刻着深深的忧愁。长放心中暗叹一声,青纹的爹娘这些年来劳累过分,双双病倒在床上,且病情一日重过一日。长安已请了京中名医去为他们诊治,却总归是药石罔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