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百香阁,顾不上施礼,他径直将韦双宜悄悄放在绣塌上,立时就差人去请大夫来。
丁夫人合手叫了声阿弥陀佛,“幸亏侄女没甚么大碍,不然我的罪恶就大了。”
“我恰是顾念着‘手足之情’,才不遗余力地帮三妹实现心愿啊。”韦夫人听了这句话,猛地将眼从帕子里抬出来看她,韦巫不去直视韦夫人的眼睛,对着丁夫人道:“这但是本日返来的路上,她亲身来求我的,要我悄悄一推,将她推到……”
他走得太快,怀里的韦双宜悄悄睁了下眼睛,旋即又闭上装出昏倒不醒的模样,却刚好都被长安看在眼里。
此处固然不如花灯街中间的人多,但三三两两也漫衍着很多行人,且兼此处两旁酒楼居多,很多有身份的人家都包了坐位在楼上观灯闲谈。听得这一声尖叫,楼上楼下的人都扭头来看。
明鸾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叩首:“都是奴婢的错,返来的路上,二蜜斯与三蜜斯不知为何事俄然产生了争论,二蜜斯气得给了三蜜斯一巴掌,三蜜斯的脸当即肿了起来。厥后不晓得为甚么,二蜜斯又发了疯似的从前面重重推了三蜜斯一把。”
话还没说完,韦夫人就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口中边哭边道:“我的儿啊,都是我的错,我常日里忽视了你……你有气尽管冲我来,只是这都不干你mm的事啊……。”语气竭诚,彷如真是一个一心为了孩子的好后娘。
这才到丁夫人跟前跪下请罪,“母亲将几个弟妹交给孩儿带了出去,现在韦家mm产生如许的事,都是孩儿的错。”
韦夫人早就扑到绣榻边,伸手摸摸韦双宜的额头,又抚着她红肿的脸颊,哭着道:“是谁如此狠心,下这般重的手?”
丁夫人气道:“现在倒摆出兄弟情深的模样来了?!给我跪着,比及大夫来看过,双宜如果无事也就罢了,如果有事,你们就等着吧。”
韦夫人欠身答礼:“本想着本日能和姐姐一道,和和乐乐地赏灯,谁知竟出了如许的事,都是我管束无方,治家不严,让你见笑了。”
丁夫人见韦巫举头而立,脸上全无惭愧之意,道:“你mm现在昏倒不醒,你竟毫无悔意,半点不念手足之情。小小年纪,就已经少了知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