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向四周张望,那里另有叛军一兵一卒的身影,满地满是稻草,铺了一层,有些稻草是散放的,有些稻草是扎成半成型的稻草人,看得出来,叛军也担忧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兴州军会来追杀,筹算在虎帐中做出成千上万的稻草人来打草率眼,保护他们的撤兵,只不过叛军撤退得比较仓猝,没偶然候扎那么多的稻草人作保护。
范弘筹算带领麾下将士穿营而过,去追杀叛军,可当他们冲到营地的正中心,中军帐地点的位置时,蓦地间,就听营地的四周喊杀声四起,锣鼓喧天,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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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看,叛虎帐中满是这东西!”一名副将抓过来一个只扎了一半的稻草人,递给范弘。后者接来,低头看了两眼,狠狠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凝声说道:“叛军现在还跑不出多远,兄弟们随我追杀叛军!”
听闻范弘的号令,世人的脸上无不是写满了镇静,连日来,他们龟缩在城内,被叛军压着打,早就受够了窝囊气,本日终究能出这口恶气了。
扑、扑!两支弩箭在同一时候射中那两名叛兵的脖颈,但诡异的是,那两名叛兵站在原地动都没动,更没有倒下去的迹象。两名县兵吓了一跳,立即又各射出三支弩箭。
范弘笑了好一会,他俄然收敛笑声,正色说道:“我兴州乃北丘县县城,又岂容他叛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各位,把我们的兄弟十足集结起来,我们此主要对叛军反戈一击!”
当晚,亥时,范弘亲率三千县军,趁着夜幕的保护,悄悄行出兴州,直奔五里开外的叛军大营。范弘还算是谨慎,没有把兴州城内五千多兵力都带出来,留下两千多人镇守兴州。
如果仅仅是箭射,倒还不算甚么,最要命的是,他们射出的不是浅显箭矢,而是包裹着油布条的火箭。
双腿着火,人们惨叫着扑倒在地,不倒下还好点,这一倒下,就不止是裤腿着火,而是浑身着火,一时候,大营里惨叫声四起,哭喊声连天。
叛军的大营连辕门都没有,以范弘为首的县军长驱直入,直接冲进营寨以内。
影旗的探子看到叛军欲撤退的迹象,兴州城的探子天然也看到了。前去刺探的兴州眼线瞥见叛虎帐寨里乱糟糟的,人们都在拆解帐篷,清算东西,兴州探子第一时候撤回兴州城。
对于仇敌的箭射,兴州军还能够列出盾阵停止防备,但是箭矢落地以后,空中上的那些干枯的稻草粘火就着。
范弘又不是傻子,他当然也看出己方中了人家的狡计,他仓猝命令道:“后队变前队,全军撤退!撤回兴州!”
“不好,大人,我们中埋伏了!”一名偏将惊声大呼道。
在叛军的大营里,在兴州军的脚底下,满是铺了厚厚一层的稻草,范弘等人觉得那是叛军欲做稻草人的质料,现在他们全明白了,那是叛军用心安排在大营里的,人家用的是火攻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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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之**!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先坐观其变,如果安义辅真的撤兵,我们倒也省的打这一仗了,如果安义辅撤兵是假,只怕今晚,不免会有一场恶战!”上官秀目光通俗地说道。
“甚么?”詹熊、段其岳等人同是一皱眉头。上官秀亦是面露迷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