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还朝 >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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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他残虐在她胸前的右手狠狠使力,疼得周景夕倒吸一口冷气。额上盗汗涔涔,她更加用力地咬紧了下唇,果断不让本身在他面前逞强服软,只是淡然道:“厂督教养之恩,景夕天然不敢忘,如有来世,必然衔草相还。”

喉咙上的五指垂垂收拢,周景夕的呼吸垂垂变得困难。现在蔺长泽固然武功尽失,但是以一个男人的力量要掐断她的脖子,那也易如反掌。她喉头晦涩地转动了一下,目光瞥他一眼,艰巨道:“蔺厂督既然不想杀我,那就别再兜那些弯子。”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周景夕侧目觑他一眼,“本将不是朝中那些嚼舌根的文臣,听不懂厂督的弦外之音,厂督有话最好直说。”

蔺长泽笑容更盛,他倒出一粒药丸咽下去,又缓缓道,“殿下是臣一手教养大的,行事做派几近与臣如出一辙。又或许,殿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满口胡言!”

大燕历代都是女皇在朝,后宫嫔妃满是男人,是以大宸宫中宫女甚少,内侍八成以上都是寺人。自五公主幼时起,蔺长泽燕奉侍她的统统饮食起居,天然也包含服侍其换衣沐浴。只是也不知为甚么,清楚是桩平常不过的事,从他嘴里冒出来却全部儿都变了味。

她神采惨白,十指发力地抠住扶手,塞外之地,官帽椅的做工也极其粗陋,木头枯朽的咯吱声显得刺耳非常。蔺长泽微俯了身子立在她的背后,戴着金丝的双手迟缓地逗留在襟口处,交来回回爱不释手,像在抚摩一件做工精彩的珍品。

他听了长叹一口气,面上摆出副无辜又受伤的神采来,垂下头,掐着她下巴的拇指转而轻抚那张被咬得鲜红的唇,欣然嗔道:“殿下畴昔可不是这么说的。之前你常夸臣长得美,威胁利诱了数回要臣当你的面首。不料现在时过境迁,殿下翅膀硬了,这张小脸翻起来实在教民气寒哪。”

“……开口。”

蔺长泽冷眼睨着她,半晌,方缓缓松开了钳制她喉咙的五指。她偏过甚打扫喉咙吸了几口气,又见他替她整了整混乱的衣衫,姿势说不出的安闲纯熟。未几,蔺长泽回身缓缓在她劈面的椅子上落座,或许因为方才起火牵涉了旧疾,他摸脱手巾掩开口鼻,微微咳嗽了起来。

她悄悄同他对视,不待他开口便又沉声道,“厂督,我是正,你是邪,事已至此,不管如何也走不到一起的。从今今后,你自当放心搀扶三姐,我也会力图上游,鹿死谁手,待我重返京都,便各凭手腕吧。”

金丝是粗糙的,滑过皮肤,激起一种近似疼痛的酥|痒。心头的肝火愈烧愈烈,周景夕骨节泛青,咬紧牙关合上眼,一字一顿道:“住、手。”

周景夕眸光微动,目光望着别处,没有答话。

蔺长泽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肃除异己清除党,手腕本事都非常人所能想。周景夕打心眼儿里佩服他,不是因为他多么晓得博女皇的信赖,也不是因为西辑事厂在大燕朝野掀起的腥风血雨,而是因为,他的确很长于操纵人的缺点,拿捏人的七寸。

“不。”她歪了歪头,半垂了视线主动朝他凑畴昔几分,红唇开合间,气味与他的融会在一起。他闻声她的声音放低了下来,终究不再像之前那样气愤激进。他瞥见她的眼神温和了下来,乃最多了几丝悲悯,她说:“邪不堪正,你我之间结局只要一个,早在你害死陆筝一家的时候便写定了――那就是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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