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见到顾谨言一脸不欢畅,很快反应过来,挤出笑容道:“你这丫头,又来编排我。我那里不对劲了。刚才没说话,是一时看你看得呆住了。”
姐姐又是让步又是示好,母亲另有甚么可不欢畅的?
但是,西都城里也有很多超卓的少年郎。
顾莞宁对沈氏的脾气脾气了如指掌,深谙气死人不偿命之道,故作委曲地说道:“母亲如何不说话了?我想着本日要见娘舅和表姐,特地花了很多时候打扮,免得怠慢了高朋。莫非如许母亲还不对劲?”
现在是母女两个相互冷酷。
天亮的时候,她跟着父亲上了船。
坐在马车里的父女两个,神采俱有些冲动。
她彷徨又不安,哀告父亲不要走。
说着,又风俗性地去拉顾莞宁的手。
顾莞宁忍住抽回击的打动,和顾谨言像昔日普通轻声提及话来。
标有定北侯府标记的两辆马车转了个弯,进了巷子。
定北侯府里的丫环,穿戴得都比她强些。
姑姑远嫁都城多年,和娘家除了年节送礼以外,几近从无来往。
她问启事,父亲只说:“你本年十四了,很快就该说亲了。有你姑姑在,必然会为你说一门好婚事。”
“你总算晓得来了。”沈氏忍住冷哼的打动,不过,语气也没好到哪儿去就是了:“我早就打发人去叫你,如何担搁了这么久?”
会不会嫌弃远道来投奔的亲戚?
不是穿戴的随便不当,而是穿戴的过分精美了!
顾莞宁没有戳穿言不由衷的沈氏,抿唇笑了一笑。
顾莞宁故作讶然:“莫非五娘舅和青岚表姐已经到府里了?那我可真是失了礼数,如何能让远道来的高朋久等。”
现在还不是戳穿沈氏真脸孔的时候。
怪不得姐姐这些日子内心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