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画珠嗤笑道,“他现在器重你是因你怀着他的孩子,他在乎这个孩子不过是因这是他得来不易盼望已久的第一个孩子,因不知今后是否还会有子嗣出世,以是对你腹中胎儿抱有莫大的希冀,但你我都清楚,今后连续出世的皇子将逐步磨去他这份正视,届时你该如何办?”
嘴角扬起笑弧,画珠的目光仿佛透过花瓣落在水下那掩不住隆起的肚皮上,慢声说,“有五个月了吧?”
端木晴握着那瓷瓶,怔怔的看她分开,而周秀在听到‘千花不尽’时顷刻白了脸,仿佛见着极度可骇的事物,身形不稳的步步后退,口中喃喃,“不,不……”
林玉燕也算冰雪聪明的女人,画珠所说,她如何想不到?
合法她放松身子欲闭眼时,一争光影遮在头顶,她不悦的睁眼,瞥见宫女打扮的画珠站在边上,低着头毫不粉饰的暴露挖苦的笑。
深宫寥寂,入夜后更是幽深暗中。
“生孩子是轻易,便是给你生个儿子出来,就能万无一失么?”画珠温声说,“这后宫美人无数,你能生,别人也能生,皇上正值丁壮,今后这皇子皇女的一个个生出世,还会在乎你生的这个?”
她不甘心永久做一枚可有可无随时捐躯的棋子。
“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主子图谋之事过分凶恶,一个不好便是粉身碎骨,你也不肯花般韶华葬身于此吧?现在这是我的机遇,也是你的机遇,画珠,帮我就是帮你本身,你我合作搀扶,可好?”
“你要我暗害皇上?”
但是陌生的山庄,陌生的房间,她清楚地晓得统统的统统实在的存在。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林玉燕骇然,又听画珠咧着嘴角道,“主子给你的熏香但是个好东西……”
只是现在她处境难堪,不进则退,进退皆万分伤害,倒不如咬牙一拼,或许真就给她搏出个光亮来。
实际狰狞可怖,揭去光滑的表层,底下的血肉恍惚就露了出来。
画珠咯咯一笑,“你想生下来?”
端木晴听罢不由一惊,转头望向慕若兰,她竟是周秀的表妹?如何能够?
她无从晓得,几次开口欲问,却又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伉俪几载,见面次数寥寥无几,痴心的只要她罢了,可她一片至心到头来获得如何的了局?
林玉燕怔住,半晌讷讷的说,“再如何,宗子老是不一样的……”不都说天子爱宗子,百姓宠幺儿吗!
“你有何事?”林玉燕身子一向,防备的盯着画珠。
寝宫里光影绰绰,林玉燕在宫娥的搀扶下踏进浴桶,较昔日丰腴很多的身子没在暖和的水中,水面漂泊的花瓣披发淡淡的香气。
“画珠,你若助我,来日我失势风景之时,必不会健忘你本日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