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氛围甚是压抑,自那夜李佑中毒后,平阳候命令清查统统宫人,斩了几十个有怀疑的人,搞得宫里民气惶惑,宫女寺人们低着头来去仓促,恐怕一个不好人头落地。
皇宫。
在多方人马的跟踪谛视下失落了好些天的周裕呈现在北疆边疆的一个小镇上。
杜昕端起茶盏请磕杯沿,抿了一口润唇,不疾不徐的说,“太后莫非忘了平阳侯但是睿王的岳丈?”
“详细景象,部属不知。”
然后,躺在床上闭目深思。
客房里,周裕脱下那身从某个有狐臭的男人身上扒下来的袍子,撕下两撇鄙陋的八字胡,泡进店家筹办好的浴桶里,洗净浑身风尘,待他泡了半个时候后出来换上一身天青色便袍,刹时规复以往翩翩公子的形象,只是多日驰差遣他的脸黑了很多,添了一分武将的结实。
午后阳光恰好,氛围中有淡淡的雨后泥土的清爽气味。
这偏院荒废已久,常日无人打理,慕若兰住出去时才有人仓猝清算一番,墙下的草丛已至人膝,尚将来得及清理。
……
周裕没有作声,那兵士又道,“另有一事,前日收到动静,显公子正在赶往北疆的路上,似是将军府出了事。”
屋内,慕若兰关好门,坐到桌边展开白蜡封住的纸条。
李佑昏倒后一向未醒,太病院人仰马翻,只能判定出是中了毒,但谁也解不了,太后哀思难抑病倒在床,世人束手无策之下,平阳候做主从官方寻了几个名医进宫。
朝政荒废两今后,内阁大学士杜昕在百官推许下进宫探视李佑病情并与太后商讨时势政事,那些老臣都是成了精的,一有风吹草动立时就能判定出将来局势所趋,此时天子性命堪忧,后宫嫔妃浩繁却只要燕贵妃身怀龙种,如果天子有个不测,太后定是要搀扶小皇子继位的,而杜昕是燕贵妃的表兄,妥妥的辅政大臣……
南军有异动,多量人马集结,似有挥军回京之势。这倒出乎慕若兰料想以外,这些年南军偏安一隅,为天朔守着南疆,而野心勃勃地南辽国顾忌南军勇猛善战,倒也承平,朝廷俄然派人去借兵求援,如果推搪不睬也在常理当中,倒是为何……
看着脚下的杂草,慕若兰不觉得意的随便踱步,风中花香满溢,蜂飞蝶舞,墙外的梧桐树上偶尔有鸟儿扑腾着飞起,几声鸟鸣回荡空中,一只白鸟在院子上空来回回旋,慕若兰摘下一朵蔷薇花,揪下花瓣扬手一抛,漫天粉白飘飘洒洒,落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