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惊魂初定,紧攥住缰绳大口喘气,一面又要以最快的速率去捡拾地下那最后一支箭矢,浑然不觉一枚羊皮郛袋自怀中滑落。
待风灵回至原处时,索家女眷皆已登上马,由家仆牵着吃紧拜别。
不待风灵作答,她又减轻了手上的力量,“他果不食言……我,我又该如何是好……父亲他尚未晓得……”
她在来往攒动的人群中寻到正要返城的张韫娘,好轻易拂开隔在面前的混乱纷沓,挤到张韫娘身边。上马一摸胸口,竟是不见了那枚收着阿史那弥射手札的皮郛。
索良音远远地望着她那一幅随性不修的模样,心口建议酸来。
这景象并不陌生,头一回遇着时,风灵尚还发急,现在却已慎重了很多。
以往只是恋慕她活得安闲,万事皆由得本身做主,不受桎梏。从本日起,她歆羡她的启事又多了一层,这一层紧紧地盘踞在她心底,稍一动,便扯得她隐痛难言。
风灵原未将这一程赛事放在内心,马跑出去一段后才发觉,那索家的马奴也未当真与她赛,只若即若离地跟在她背面,不敢跟得太紧,亦不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