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昏倒近一个月了,若再不醒来,便救不回了。”玉言天望着久遥暖和的笑道,“以是我试着吹这曲儿歌,公然久罗族的人便是魂游鬼域亦不会忘了这支歌的。”
玉言天微微点头。
[注○2]吕本中《踏莎行》
[注○4]《诗经?萚兮》(粗心:落叶啊落叶,风儿把你悄悄吹起。叔呀伯呀,我来领唱你们和。落叶啊落叶,风儿把你悄悄刮起。叔呀伯呀,我来领唱你们和。)
风独影命杜康领他前去。
那是一支简朴得如儿歌的曲子,自在安闲的仿佛是天涯浮云,有着不染灰尘的纯洁,轻松欢畅又如是桃树下嬉笑冲弱,带着不解世事的清澈,让人听着便忘怀了烦恼。
目睹床上的人醒来,玉言天没有任何惊奇之举,将一曲吹完后才放下竹笛,然后安静的与床榻上的人对视。
“你晓得我是谁是吗?”玉言天柔声道。
“我姓玉。”玉言天看着久遥道。
“你或许感觉生无可恋,只是……”玉言天悄悄一顿,然后目光温和澄彻的看着久遥,“我阿谁傻徒儿为了你,已舍了这世上她最首要的兄弟。”
闻言,久遥一震,已近麻痹的胸口涌起一丝酸酸的痛意。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玉言天望着床上即算闭着眼睛亦掩不了浑身恨意的久遥,心头升起深深的顾恤,这孩子虽是救回一条命,可这平生只怕都难消悔痛与仇恨,但是……这平生不得安乐的又岂只是他。
久遥呆望了玉言天好久,才喃喃道:“我在山下听闻大东的天子和七位将军皆是一名‘玉先生’教出的便心存迷惑。本日见你,公然你就是当年的玉家人。”
那往厥后师徒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悄悄的喝酒。
玉言天在床前站立半晌,然后在床沿坐下,伸手自锦被里抬过床上之人的手腕,指尖搭在腕上,悄悄号脉。过得一会,他将久遥的手腕放回原处,搬过一张椅子,在床前坐下。然后他自袖中取出一支竹色发黄的笛子,靠近唇边,顿时清畅的笛音在房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