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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前半句,方勤之心头的严峻情感便放松下来。因而他前倾身躯,严厉隧道:“吾兄何必想代郡于冀州如何,所谓祸福好坏,只须将我家主公与王彭祖相较便可。我家主公芳华盛年,王彭祖垂老迈矣;我家主公乃江左高门嫡脉,王彭祖不过贱婢之子;我家主公文武双全,亲领雄师无往不堪,王彭祖只会仰赖胡儿之威;我家主公军功赫赫,尽数取自于匈奴鲜卑,王彭祖的缳首刀上,沾的却都是晋人的鲜血;我家主公得东海王殿下厚爱,数月间遂得连番超拔,王彭祖骄横放肆,早就令得中枢不满……”
一个声音俄然自方勤之的身后响起:“想不到就连冀州人也和代郡勾搭一处。”
他与蒋伦说话时,屋里肯定并无第三人。那么身后此人何时出去的就的确不成索解了。本身与蒋伦的说话,他听了多少去?此人甚么来路?有何筹算?方勤之浑身高低盗汗淋漓,眨眼工夫,衣袍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汗滴渗入眼眶,使得双眼**辣地不适。可他乃至不敢抬手擦拭汗水,唯恐这小小的行动都会引发身后那人的敌意。
可惜幽州军此番南下,并非为了挟击石勒贼寇,而是为了乘乱占有州郡,是以王浚对蒋伦携来的贼寇意向没有涓滴兴趣。蒋伦到达高阳以后,也并未获得王浚访问。值得光荣的是,因为丁绍一贯对幽州谦让,王浚也并不特地以丁绍为值得一提的敌手。蒋伦虽不得觐见,却被当作高朋相待。
“甚么人?”他抬高嗓音喝问。身形固然不动,但空着的左手极其埋没地向后一翻,已握住了藏在枕下的匕首。
却听得蒋伦淡淡道:“存候心。王彭祖此次动用的兵力中,博陵、河间等冀州郡国的土著甚多。我家主公毕竟是冀州刺史,要在此中安插一两个可托的部下,倒还不算难事。何况,元度兄本日大展如簧之舌,一举压服王浚。不管言辞、胆略,都令人万分崇敬,纵使苏秦张仪,恐怕也不过如此了。蒋伦怎能不来恭贺?”
“我本觉得会由抚军将军来此。”方勤之勉强笑道。
有人堆起满脸笑容,向那些甲士们套近乎,却被甲士首级抬手一推,抬头朝天跌倒了。其他人待要向方勤之扣问,却见他连连挥手,表示世人退开,回屋便沉甜睡去。
方勤之深深回礼:“多谢。”
“兄长不必来此,有我就够了。”身后那人缓缓道:“父亲说,大厦将倾,不是一根梁柱能支撑的。我们情愿尽忠大晋朝廷,但不必与某一名官员捆绑在一处。父亲还说,陆遥不是傻瓜,他会明白我们的意义。”
从者们面面相觑,全都不知如何是好。但他们本来都是方氏商队中人,跟着方勤之走南闯北,多少有些见地,固然怕惧,却强自平静着,还是起居如常。
方勤之的身形刹时僵死。
隔了半晌,身后那人又说了一句:“我已经见过段末波。别的,父亲遣人带话给代郡来人。”
这个发明使得方勤之有些严峻,他披衣而起,端坐到了蒋伦的正劈面,沉声道:“既然蒋中郎早就对统统洞若观火,方某敢问一句,吾兄觉得此计如何?”
方勤之早在正式求见王浚之前,就已神不知鬼不觉地与蒋伦搭上了线。方勤之所谋大事颇需蒋伦互助,是以几番向蒋伦摸索,只是这位零陵名流脾气谨慎,迟迟没有回应。方勤之倒未曾想到,当本身用尽浑身解数打动了王浚以后,蒋伦会自行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