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清瑶便返来了,对沈念叨:“蜜斯,张山说,那些人看起来很凶,说话口音像是会宁那边的……他曾经跟老爷去过会宁,说是听着像。”
“清瑶,”沈念一勾手,对微微俯身的侍女低声道:“你去问问张山,他当时见到的那些山贼,都是甚么模样,听着口音是那里人?”
如果粮食买卖黄了,无疑是给漠北借口发难!
而自家却只要一应妇孺,独一的男丁才七岁。
“其别人都死了。当时一把人认出来,孙头就叫把死者都清算了一下,我返来的路上,还碰到了两家正往莽山去的。”
纯真的贸易手腕她不怕,就怕有人不走平常路。
装束打扮都轻易捏造,但是口音这东西,除非是经太长时候的练习假装,不然很轻易暴露马脚,并且想来,那些山贼动手这般狠辣,恐怕是打着灭口的主张,也不会特别在口音上重视。仰仗口音来猜测凶手倒是有点谱。
沈默恍然,本来他就是个安排,吉利物。至于沈念后半句话,他就当没有听到好了。
此事说来也是惨事,以是当初张山逃返来报信以后,她便派了人往其他家送了信去,当然,送去大良米庄的是拜访的帖子,在沈念派了孙武出去后,其他家也连续派了人出去,就算人死了,总也要把尸身给收殓了。
一念及此,沈念忽的起家道:“清瑶,备笔墨,我要写信!”
如果他们运粮的时候翻了车,就算是散落到地上的米,也会被扫起来吃了的,运粮队里除了米行的店主和掌柜,也另有下夫役的贫苦男人呐,沾了点灰尘算甚么。
“这如何能够,我们是运粮往北边换银子的,就算是粮车翻了,也不会随便丢弃的,并且那车上另有很多袋米,如何会不带走呢。”报信人连连点头,“说不得是那山贼走的太仓猝,不谨慎把粮车翻了才丢弃的。”
“罢了,我去看默儿,你去瞧瞧他们筹办的如何了,待会儿跟我一起去钱家拜访。”
提及来,这八家米行,最惨的就是沈家,因为沈家是牵头之人,以是才沈宏并沈辰一道去了,如果平常买卖,那里用得着父子一起上?其别人家,没了当家人,也好歹另有个能主事的老头子或者担当人在。
就连沈家也是如此。朱氏和李氏传闻了沈宏沈辰失落的动静,内心担忧不已,恨不能以泪洗面。
这个会宁,天然不是指会宁郡,而是郡府会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