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孙策与阿蒙扮作兵士,随吴景一行快马护送二十余粮车赶往袁术驻军处。傍晚时分,世人来带寿春城外,淮水边十里连营,四周皆是旗号猎猎,上用隶书绣着巨大“袁”字,好不威风。
小乔脚步一顿,头却不回:“你可实在算不得甚么良医……”
见孙策阴阳怪气,周瑜忍着憋笑:“即便她身负父命,算计于你,也不过是忠人之事,如何能把你气成如许?”
周瑜心中有千百策划,快步走出大帐,与前来问话的小乔撞了个满怀。小乔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瑜赶快去扶:“小乔女人没事吧?”
吴景在袁术军中固然位阶不高,倒是个实打实的老资格,守营人不疑有诈,依例搜索遍周瑜满身,而后做了个放行的手势。
几丝失落感蓦地从心底涌起,小乔生恐心境难掩,“哦”了一声算作回应,起家拔腿便跑。
大乔轻拍小乔的小脸儿:“别在这里油嘴滑舌的,快去问问,我们甚么时候解缆去寿春?”
经此一事,孙策与大乔心生嫌隙,互不睬睬,乃至懒得正眼相看。见他二人从郎情妾意到冷眼相向,周瑜非常不解,问正在河边刷马的孙策道:“伯符,你与大乔女人如何了?”
搬罢粮草,三人别离前去吴景的营帐处。因为位份寒微,吴景的营帐地处偏僻,倒是实足便利密会。待孙策、周瑜与吕蒙悉数参加后,吴景拉着一黑脸堂中年男人一道走入了帐里。两人边走边龃龉,只听那人不住摆手道:“吴老兄,我可不爱看甚么少年,你拉我来这里做甚么!”
吴景上前拱手道:“这是我新得的保护,本是匈奴人,在我大汉犯了律法,面有黥字。他的族人以他为耻,以是打了铁面扣在他脸上,钥匙早已丧失了……可他实在是个可靠之人,还请通融通融罢。”
周瑜终究忍不住,大笑着将孙策拉到一旁:“你可别刷了,我有一计,说不定能助你顺利见到袁术,你且听我一言。”
周瑜赶紧拱手赔罪:“内心念着旁的事,未曾留意女人,万望恕罪。”
大乔摇点头,笑道:“反正他翻不起甚么浪来,何需求致人于死地呢?何况我真想看看,他究竟有甚么本领,竟敢如此傲气。”
“出营门往东二十里的八公山……”
吴景不由分辩连推带搡,将那人推上前来:“凭你爱不爱看,本日都必须得看!”
另一头营帐里,小乔紧盯着补缀衣衫的大乔,神情奇特。大乔抬眼看看小乔,边缝边问:“婉儿如何了?但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周瑜笑回道:“我岳父与袁将军素有嫌隙,周某前去不便,就在这里等伯符了。”
看到面前蓦地呈现一个头戴面具之人,黄盖吓得一蹦:“你又是谁?为何故如此形象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