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筹办两船相靠搭板的海员赶快施礼。
杜五淡然点头,转眸看到梁二和柳福儿,他立时面色一变,正待喝令,就见徐九被押至梁二身边。
柳福儿打了个呵欠,懒懒的走了。
徐九用力的抿着唇线。
梁二啧了声,道:“倒是看得清楚,”他歪头问徐九,“你呢,你感觉我敢不敢?”
而在另一河道,接到传讯的杜五正带船前来汇合。
周小六得知动静,疾奔到舱室。
“徐郎君请,”郑三抬手一礼。
船顺水向前行着,杜五待楼船行出些间隔,才重重一锤船舷,垂下头,大口喘气。
保护谨慎觑他一会儿,道:“杜郎君,现在该如何办?”
“但是杜郎君,”保护脚下未动,“郎君那边可如何办?”
如此,又煎熬了一夜。
柳福儿推开梁二卤莽的大手,体贴的扶着徐九站定,才道:“杜郎君,委曲你与其他保护换乘去别船吧。”
她道:“说不准,喝完这一壶浆,杜五就让步了。”
看着沉沉压过水线的货船,他暴露对劲的笑容。
梁二咧着嘴,道:“大郎,你公然料事如神。”
见柳福儿微微点头,方往内行去。
他笑着阔步而去。
船快速向前滑去,她朝面色阴沉的杜五拱手一礼,往船舱行去。
柳福儿侧头叮咛,“把徐郎君请来。”
梁二阔步出仓,叫上柳福儿,来到船尾。
柳福儿一笑,道:“人家几番送粮,客气一些又何妨。”
“郎君,”杜五面带难色,道:“蜀中粮食有半数在这船上,若给了他们,我们归去该如何交差?”
待到进了船舱,她便倒在床上,很快入眠。
柳福儿坐定,也倒了杯甜浆。
柳福儿笑了笑,道:“杜郎君放心,只要我们将粮运走,就会将徐郎君妥当送去岸上。”
杜五盯着徐九,没有吭气。
保护忙奔去桅杆下,抬头喊话。
梁二撇嘴,转开眼。
堂堂徐家郎君,所乘之楼船不知在何时消逝了,他们当中却没有一人知情。
杜五闭了眼,尽力让本身沉着下来:“郎君跟着船队同业,身边另有人保护,梁二那些人是如何混出来的?”
马队领命而去。
柳福儿忙拦下他,道:“参军过分喜形于色,还是稳一稳再出去吧。”
货船缓缓靠近,杜五徐步往船头行来。
梁二撇嘴,没有言语。
徐九定定的看了眼杜五,随郑三走了。
柳福儿赶快扶住,并往里挪了挪。
何如,直到太阳西下,二十几艘急行舟都已全数返来,也还是没能带来一点动静。
杜五手撑船舷,深吸几口气,才有气有力的道:“命瞭哨向前喊话,我承诺他们的要求。”
舱室里,梁二正烦躁的注水。
柳福儿抿了嘴,面带戏谑淡笑,“徐郎君,你肯定这位杜五郎是忠于你的吗?”
梁二嘲笑。
杜五咬牙,却不敢再说狠话。
保护嗫嗫,不知该说甚么。
柳福儿笑道:“参军不是说,要奉上礼品吗?”
梁二喝令楼船持续前行,并道:“杜五,我给你半天考虑,过期就等着我送你礼品吧。”
梁二听话的立定,深吸两口气,缓缓收起面上神采。
梁二的混账他在幼时就领教过,且梁二若真不敢,前些年就不会突破杜五的头,现在也不会劫掳他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