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摸鱼在摆布,
“胡子小二,老三道,给我兄弟二人捡好了上!”赵九与这店已非常熟谙,遂安闲地大声呼喊着。
符儿放心不下,隔了一排,又寻着一间挂“佛桑花”牌子的小隔间。经前一事,符儿不再贸冒然。一阵刺探,发明其窗未严关,其床亦空无人,遂觉奇特。爬窗而入,乃闻拨水之声,于绣花屏风后藏一男一女鸳鸯共浴。
碎拆!
“那,如何摸?”女主猎奇地问。男主一字一顿道:“就像这模样摸。”说于此,便不再往下,只听浴盆里一阵水声。
符儿听闻“七宝楼”三字,紧着问:“关七宝楼么子事?”胡子小二解释道:“传闻有三位刚出道的花女人本日挂牌子,正巧又逢着过节,客人都去七宝楼喝花酒去了。”符儿问:“‘挂牌子’是个甚么兴法?”
这还了得!符儿听此邪说,如天雷劈顶,内心揣摩着:“莫非是我那未经世事的三位姊姊?”
胡子小二俄然放高音声,故作奥秘道:“就是给新来女人的内室门口挂个花牌子,侧行刻两小字‘含苞’,哪位爷给的银子多,新女人就是谁的。”那小二阴阳怪气地拽着嘴,仿佛很懂世事普通。
待其伸手一摸,手指尖却透了畴昔,符儿从速往前迈了几步,俄然面前一黑,随即现出一条幽冥小道。符儿大悟,本来这不过是个障眼法,不由想起当年仙姑教符儿绝壁边回身迈步的情境来,内心俄然涌起那句逗留在耳畔的教诲:“路在火线偶然尽,一步跨千山。”内心感慨着:“此障眼法比起仙姑来减色多啦。”一边对劲着,一边摸索着拾级而下,此时,间或听到愈来愈大的喧闹声,灯火也愈发光亮。
说也奇特,昔日这小店买卖虽不算太好,但大堂里七桌八桌也常满着客,本日过节却连一两桌也凑不齐。公然,店小二腿脚也出奇的勤奋,落座后才三言两语,一盘卤牛肉,一碟煮花生,一壶烧春酒像变戏法似的全都摆上了桌。
“怎讲?”
约莫三十余步,便走到了巷子的绝顶,只见一门挂一帘,帘上从右至左绣着两个大字:“虎穴”。遂知那紫衣女子并未作假,因而掀帘乃入,面前之景不但瞪大了符儿的眸子子,竟连下巴也忘了收回来。
符儿把肩一耸,飞也似的退出门去,蹑手蹑脚地将门关上,背对着门喘着粗气。
符儿快到七宝楼时终究给赵九追上,微喘道:“想不到弟弟也是个脾气中人,哥哥本不喜风月,目前便干脆一同前去,也算长长见地。”
绕过水池,终究来到女人群居之所,亦是一排排斜挨着的小隔间,约莫五六十。符儿绕了两排,终究见到门口挂着花牌子的一间,牌子上“含苞”二字比端庄的“安红花”三字还大很多。二话不说,踹门而入,掀被一看,两具赤条条的的脊背相互交缠。六目相视,符儿难堪地以双手遮脸。
赵九对符儿的反应有些茫然,但其倒是个不存迷惑之人,遂一个起家抓住符儿问道:“弟弟是要往那边去,怎的好酒好菜都不肯照顾,莫不是急着去找花女人?”赵九本是谈笑,没想到符九竟一本端庄隧道:“恰是要去七宝楼,找花女人!”说完,便风一样地跑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