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产生火车撞死行人的惨案,言论大哗。总理衙门不能不与英商谈判,以二十八万五千银子,买回这条铁路,将铁轨火车,一概拆毁,用轮船载运到高雄港外,沉入汪洋大海。
另有一说,恭亲王久已弃绝这个宗子,载澂病危之时,有人劝恭亲王去看他一次,以全父子之情。
一年多以来,连遭拂逆,客岁为了随班祝嘏,碰那么大一个钉子,已经尴尬,本年又有丧子之痛,并且载澂之死,流言甚多,说他生的是杨梅恶疮,遍体腐败,不成救药。
这番话说得慈禧太后悚然动容,“京官不明白外事的居多。铁路能办起来最好!”她作了一个概括的唆使:“统统你都跟醇亲王细心筹议,只要于国无益,于民有害,非论如何样都要办!”
李鸿章双目倏张,眸子一动不动地凝睇着,顷刻之间想通了。
醇王在他的书斋“陶庐”设席接待。书斋设座,只算便酌。陪客亦仅一名,是惠亲王奕绵的小儿子贝子奕谟。
李鸿章所提到的这条铁路,在中国事第三条。
第一条呈现在同治四年,有个英国商报酬了兜买卖,特地在寅武门外造了一条一里多长的小铁路,试行火车,“呜嘟嘟、霹雷隆”,喷火而行。
再过两年天子大婚,又得筹集百万银子办丧事,那边来?(未完待续。)
就因为这份又难过、又有味的影象,使得她模糊然视载澂如己所出,饰终之典,极其优隆,追加郡王衔、谥“果敏”。
到醇王府是下午三点钟。虽说暮秋昼短,离入夜也另有两个钟头,醇亲王特地亲身带路。
“说得是!”李鸿章的笑容收敛了,“就是这一层难办。唐山至胥各庄这一段铁路,不过十八里长,当时已费了好些力量。”
慈禧太后在李莲英之流鼓动之下,教唆醇亲王出面,想借大办水兵的名义,剥削巨款,另作他用。
这在李鸿章看,是件耐人寻味的事,是不是慈禧太后对恭亲王怀着疚歉,借此表示弥补?而恭亲王又是不是领这份“美意”?都难说得很。
他是六月初病故的。
“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我知我何故自处矣!”这一着太高了!
奏对到此,时候已经很多,并且话也说到头了。因而李鸿章跪安退下。
第三条就是这条唐胥铁路,光绪三年由开平矿务局呈请修造,几经周折,直到光绪六年,方准兴工,自唐山煤井到胥各庄,全长十八里。
倘或未办电报,个把月不通动静,臣真不敢设想,本日之下会成如何样一个局面?”
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个绝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