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点头道:“父皇天子之尊,上面人迎驾,想做得都雅点也无妨。”
现在周瑛在天子跟前还算说得上话,固然跟徐贵妃撕破脸,面子上的情分也淡了下来,但来求见天子,却比之前还要便利很多,起码周瑛一来,就有人上赶着去禀报,一点不敢怠慢。
素枝睁大眼,想劝周瑛别置一时之气,却又猜不出周瑛是开打趣,还是另有深意。
素枝被压服了,却还是不解道:“可就算如许,做本日这件事,又于公主有何助益?”
听了玉香的话,周瑛如有所思,没想到她的行迹,在故意人眼中底子不是奥妙。
实在玉香说的事情,于周瑛来讲不过举手之劳,拿着公主的名头,随便传个话畴昔,必定没多久就会把人放了。不过总不能玉香空口口语一说,周瑛就傻乎乎信了,谁晓得玉香爹是真明净无辜,还是罪有应得呢。她沉吟道:“你先在四周住下,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周瑛看了看摆布无人,才漫声道:“若一向这么清汤淡水处下去,我当然是父皇心目中聪明懂事的好女儿,但也仅止于此。给父皇炖汤、做针线,陪父皇下棋、作画解闷,这类事我能做,其他公主也能做,我不过是占着先机,一旦背面有人效仿,你还当父皇能记得我几日?”
被女儿赞叹渴念的目光望着,天子内心挺美,嘴上还谦善,“竟日忙着,手上也陌生了。”
此时周瑛提及徐贵妃,素枝先还风俗性劝道:“贵妃娘娘有了六皇子,对公主冷酷些,也是人之常情……”话说到一半,素枝本身也感觉没意义,不由止住话头,半晌叹道,“可现在公主在陛上面前已经很有面子,公主何必又劳心劳力,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