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刹时周瑛恨不得脱口而出,说出她就是他口中间思狡猾,骗过了人估客的奸猾之人。而玉香被辱,也是遭了逼迫,而非志愿。真正有罪的是那些丧尽天良的好人,而非幸存下来的受害者。
却见徐弘嘲笑道:“这方玉香还不晓得跟那帮人互换了甚么,才得以从他们手中逃出。”
徐弘只当周瑛是一时别扭,还谆谆劝道:“我天然是为你着想,如许的人放在身边,迟早是个祸端,不如把她交给我,让我把她带走,也免得你再心软……”
半晌,周瑛终究问道:“是她亲口说的吗?”
素枝一贯心细,退下时特地把门开了,也是为着周瑛和徐弘孤男寡女,独处时毕竟要避一避嫌。徐弘倒是没多作想,说道:“我传闻,表妹手里收留了一个女人?”
但是,毕竟明智更胜一筹,周瑛终归没透露一丝一毫,只垂下眼,“以是表哥本日上门,就是劝我离方玉香远一些吗?”她毕竟没忍住刺了一句,“表哥不忙着学些政务,倒有闲心存眷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莫非还真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那可真叫我受宠若惊啊。”
周瑛点头,只作猎奇道:“表哥是如何得知的?”
固然徐弘自忖是兄长,本着一片美意劝戒,但有些话到底不好直言,心想周瑛夙来聪明机灵,闻一知二,估计已经明白了,故而略过此节道:“不管她是心机狡猾,连生性奸猾的人估客都能骗过,还是自甘出错入了伙,才被人估客放出,再或是支出甚么代价……这类人都不值得表妹怜悯。”
徐弘点头,“当然,若非如此,我如何能这般确信?”见周瑛失神,徐弘只觉得周瑛被这动静打击到了,再接再厉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够仰仗本身的气力逃出来?”
这一点子吃食,周瑛还不至于收不得,笑盈盈道:“表哥送得倒巧,我正嘴馋想打打牙祭呢。”
接下来的时候里,周瑛一向在等,谁知天子那边还没传来动静,倒有一个不测的访客上门。
徐弘却没发明,见周瑛诘问,只觉得她被说动,皱了皱眉,沉吟道:“这些事按说不该跟你一个女人家说,不过你晓得些,今后有了戒心,也算一桩好处。”
周瑛一听这话,内心的猜想就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