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阳凤霍然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被染红的裙褂,“来人!来人啊!”
“问?”阳凤笑容一凝,低下头去,“我……不敢问。你若不是万不得已,怎肯分开你家少爷?能让你万不得已的事,必然很可骇很可骇。”
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甚么也禁止不了他想干的傻事。
风尘仆仆,落日又将西下,断肠人安在?
娉婷接过阳凤手中的铜镜,顺手放在床边,抿唇不语。
惯用的琴就在床边的小几上,阳凤深深看她一眼,撩起长长的流云袖,指尖在尾弦上悄悄一挑。
娉婷忍不住逸出笑意,“你变美了。”
“他叫甚么名字?”阳凤抚她的长发。
东西南北,冥冥中仿佛总有坎阱,将人轻而易举罩在网中。
“不错。”阳凤倦怠地皱眉,“这些日子,楚北捷这个名字每天挂在则尹嘴上,东林的第一虎将,镇北王……火线返来的探子把他说成是一个地府里来的魔王,北漠的大将死在他部下的很多。”
阳凤道:“我们俩从小密切,论琴技我不输你,但若论策画,我是千万比不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