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娘笑着摇了点头,她说:“但愿如此。”
顾三娘笑了起来,她说道:“怪道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
被他这般夸奖,顾三娘一时有些难为情,她低头细细想了一番,悄悄思忖道,可不是么,如果这刺绣铺子开不起来,她到时或是开间小面馆,或是开间干果铺子,总归是饿不死的。
管永旺皱着眉头想了半日,他说:“如许罢,这事容我去问问店主,至于成不成,那就得看店主的心机了?”
屋里剩下满桌的残羹剩饭,沈拙才刚陪着秦林吃了几杯酒,顾三娘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儿,因而留下来扫尾,这沈拙想来是酒吃多了,连话也比常日多了很多,顾三娘打扫屋子时,他跟在前面打转,就连她在厨房里清算碗筷,他也站在中间说话,说得话无外乎是他的门生如何,御哥儿如何,乃至于书里的文章如何,顾三娘嘴里一边应着几句,手上的行动却并不断,任那沈拙讲个不断。
管永旺和管安氏本来就一向盼望着生下个小哥儿,顾三娘又挑得好话来讲,那管安氏眉间忍不住带了一丝喜意,她说:“借了你的吉言,如果然能给管野生个哥儿,我甘心减寿十年呢。”
两人说了半晌闲话,内里的院门被推开,有个姐儿隔着窗户对内里的管安氏说道:“娘,爹返来了。”
这也是顾三娘心头最大的担忧,少了一个绣娘,绣庄大可再找,只是她要开间绣铺,这金氏绣庄却一定肯承诺。
沈拙急了,他站了起来冲着顾三娘说道:“谁醉了?我好着呢。”
顾三娘见此,从炕高低来了,那管安氏也要下炕,一旁的顾三娘看她行动不便,伸手扶了她一把,管安氏昂首冲着她微微一笑。
这时,管永旺打起帘子出去了,他在院里时已看到顾三娘的闺女小叶子,因而朝着她说道:“你来了。”
又过了两日,顾三娘备了一份礼盒,便带着小叶子往管永旺家去了,管永旺白日要上工,她这回上门,特地选在他放工之前畴昔,到的时候是管永旺的娘子管安氏来应的门,两人上回在绣庄见过面,管安氏见是她,诧异的说道:“怎的是你,你找我当家的有事?”
“三娘,你有甚么事?”管永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顾三娘怔了一怔,别人传闻她一个女人家要做买卖,大多都是劝谏,沈拙这读了满肚子圣贤书的却反倒不拿那些妇德来压她,这让她不由莫名多了几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