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阿谁长兴,传我的话,这个月赏他双份月钱。”
“你本身没吃,安晓得酸酸甜甜的?”棠姨娘没好气地辩驳菊姨娘。
姜采青就是要让上高低下晓得,她奖惩清楚。长兴一棍子下去,就赏了双份月钱,要的就是这份履行号令不打折的忠心。
想那族长,那里是要给他侄孙找差事?他们眼睛里盯着的,不过是张家万贯的产业罢了。现在约莫觉着,如果姜采青生下个女儿,这产业大部分就都是他们的,倒怕姜采青她们这会子多拿多用了去,找甚么差事,竟还说甚么帮衬,清楚是想楔个钉子出去羁系“族里的财产”,保不准就把这家业蚕食蚕食了去。
折腾这一番,午餐的时候已经到了,绫姨娘使唤丫环来问在那里摆饭,姜采青一深思,反正她和周姨娘、菊姨娘已经在这偏厅坐着了,犯不着再回后院去,干脆就摆在偏厅吧。两个婆子很快就摆好桌椅,绫姨娘、绢姨娘带着丫环一样样菜肴传了上来。
“你身子本就弱,给我做甚么针线,好生歇着才是。”姜采青说道。
桌上又不喝酒,几位姨娘食不言寝不语的,各自冷静用饭,总感觉有些沉闷了,未几会子一顿饭吃完,中间丫环们便过来服侍各自主子漱口喝茶。绫姨娘指着碟子里剩下的几个拔丝山查说道:“这山红果儿可贵青娘子喜好,刚才吃了好几个呢,奴婢今后就多做几次。”
干脆就叫他多一文钱也捞不着,恰好趁机在张家立个威。
姜采青记得之前吃这类晒干的金针菜,也就是干黄花菜,普通是和五花肉一起炖的,今儿这道金针烧木耳,是把两样干菜泡开了一起烧,没有放肉,但仿佛放了高汤,味道也很不错,夏季里能吃到的菜蔬太少,这一碟子清爽的干菜倒也叫人喜好。
“这些子老厌物!张家那里薄待过他们?”菊姨娘忿忿骂道。
她如许一说,连一旁周姨娘也不由发笑。传闻菊姨娘埙吹得非常好,也会吹箫的,姜采青还未曾听过,会不会唱曲儿就不晓得了。
姜采青瞥见周姨娘担忧的模样,无法地摇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他们刚才气忍气吞声,那里是怕了那几个仆人?且不说另有官府国法,只要沂州裴家还在,他们就不敢明目张胆欺负到我们门上。”
“青娘说的倒也有理。”周姨娘点头,“只是……我总归不敢放心,还是叫下人们防备一些。”
天果然是更加冷了,这厅堂毕竟比不上后院住人的屋子密闭,固然穿的丰富,坐久了另有些冷的,婆子抬了火炭盆来,烧得火苗子旺旺的,姜采青便号召姨娘们都坐下用饭。周姨娘本身去主位右手边做坐了,姜采青便坐了主位,菊姨娘却站鄙人首,约莫按端方她们身份低些不敢风雅坐下的,姜采青又叫了一次,她才鄙人首就坐。
“青娘子先尝尝这金针菜,夏天庄子上挑好的晒的,这菜轻易冷。”
“素绫,你忙了大半天的,从速坐下吃吧。”姜采青说。绫姨娘坐下用饭,花罗便站在一旁侧身给姜采青布菜。姜采青真不是太同意这当代的端方,六个女人用饭,八个菜两样汤,桌子也不是多大,她本身想吃哪样夹哪样不好吗?做甚么非得要旁人伺着。不过吃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这桌子不像当代的桌子能扭转,有些菜离得远了,站起家去夹老是不雅,前人这布菜的风俗也有它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