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祖?姜采青尽力消化绿绨带来的信息量,可悲可叹这个绿绨,竟是为了做二房姨娘来害人,惊奇感慨之余,姜采青才发明这名字对不上号啊,忙问道:“张从祖?不是张从耀吗?”
偏厅里头,姜采青打量着跪鄙人边的绿绨,见那绿绨神采平静,低眉垂目一副诚恳端庄的模样,便干脆单刀直入。
姜采青思考半晌,便叫长兴带着他那一队护院,先去张从祖家里把他逮住,捉到后立即就把这对难兄难弟押送官府。本来吗,放火烧柴堆算不得大事,可勾搭家奴暗害家主,这罪就不悄悄了。本县也在沂州辖制内,有裴家的淫威,姜采青非常确信,县丞大人怕是不敢将那张从耀、张从祖轻饶畴昔的。至于大门口来的那些个哭啼喧华的“二张”亲朋团,老端方,打出去就好,姜采青可不想当阿谁揣蛇的农夫。
绿绨嘴巴被撕到两边,惶恐地看着翠绮,呜呜呀呀急的乱喊,姜采青忙叫翠绮放开。
“青娘子说的甚么,奴婢……奴婢一点也不懂。”
“回青娘子,那狗东西软骨头,不由吓的,五更时候就全招了。”长兴很有几分对劲地表功:“小的就按您说的,把他剥了棉袄棉裤拴在马棚里,跟二壮、长顺三小我调班看着他,不给他睡觉,还坐他跟前喝热汤,跟他说等冻死了就把他丢到东边山沟里,让野狗啃吧啃吧毁尸灭迹,那小子叽叽歪歪哭了半夜,全都招了。”
周姨娘气得骂了半天,指着叫两旁站着的婆子:“你们,把她给我拖到正堂门口,我要在官人和大娘子牌位前,乱棍打死她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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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端他还不想招呢,抗不住冻。这狗东西一肚子坏,他跟这院里的绿绨勾搭好了,他去放火,绿绨去青娘子门口泼水,筹算着等火烧大了,青娘子必定惶恐跑出来看,想害青娘子跌倒滑胎。”
周姨娘指着绿绨骂道:“张家那里待你不好?你生为张家奴婢,当初你不肯配个穷鬼下人,趁着在书房服侍爬官人的床,大娘子没打你没骂你,倒让你做了通房。你不晓得戴德也就罢了,青娘肚子里怀着张家独一的血脉,那但是张家仅剩的一点盼头了,你竟勾搭外人害她滑胎,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连小仆人你都敢害,我就该活刮了你。”
“招了招了招了,这半天光听你满嘴招了招了,他到底招了甚么?”翠绮冲着长兴责备道,“你这个长兴,说话没头没脑的,你就不能拣要紧的说?”
柳妈妈畴昔就把绿绨往外拖,两个婆子忙的也过来帮手,绿绨哭喊挣扎着往前爬,口中哭求道:“周姨娘饶命……青娘子,青娘子饶命啊!奴婢一时胡涂,奴婢真的一时胡涂,奴婢晓得错了……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姜采青表情庞大地看着绿绨被拖出去,回过甚来今后院走,才想起绢姨娘那边还等着呢。
“翠绮,你把她嘴巴撕了,她拿甚么招认?”姜采青说着转向绿绨,“该说的就说吧,还不懂,我就得换长兴来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