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啊,不懂我让人教你。”不测处理了昨晚的两桩事,实在底子就是同一桩,姜采青表情大好。她昂首看着仓促赶到偏厅的周姨娘几人,她刚才叫人放了王妈妈和茜纱,两个婆子把绿绨一起押到偏厅,后院的姨娘们除了棠姨娘和忙着团聚的绢姨娘,其他三位便都来了。姜采青抬抬手,表示她们三个过来坐。
“没有的事……奴婢是冤枉的!”绿绨忙叫道,“必然是那人信口胡说,用心诬赖奴婢……奴婢这几日大门都没出去过,怎的会跟谁勾搭?奴婢在张家一片忠心,怎的会害青娘子呢!”
周姨娘气得骂了半天,指着叫两旁站着的婆子:“你们,把她给我拖到正堂门口,我要在官人和大娘子牌位前,乱棍打死她了事。”
翠绮一罢休,绿绨便趴在地上呜呜地哭,翠绮气不过,干脆踢了一脚道:“这会子哭甚么?你当时害人的干劲呢?”
绿绨嘴巴被撕到两边,惶恐地看着翠绮,呜呜呀呀急的乱喊,姜采青忙叫翠绮放开。
“绿绨,外头放火那位可全都招了。”
姜采青俄然觉着,这魏妈妈真有点像游戏里的提示牌,常常看她闯关打怪,就跳出来提示两句――恭喜过关,实在你这关还能够打的更棒。
绿绨一听,仓猝哭道:“奴婢……奴婢也是逼的,奴婢没体例。官人死了,你们这些个姨娘盼着小官人出世,还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安稳日子,我一个通房丫环,我另有甚么盼头?那张从祖亲口跟我说的,只要青娘子滑了胎,张家绝了后便要倒了,这产业落到族人手里,他就放了身契让我除了奴籍,娶我做他端庄的二房姨娘。”
张从祖?姜采青尽力消化绿绨带来的信息量,可悲可叹这个绿绨,竟是为了做二房姨娘来害人,惊奇感慨之余,姜采青才发明这名字对不上号啊,忙问道:“张从祖?不是张从耀吗?”
张从祖给绿绨挂了个鱼饵,恰好那张从耀跑来放火,这里头的勾勾连连,不消想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姜采青乃至有来由思疑,这事情一定就只是张从耀堂兄弟两个,跟他们那些张姓族人,另有他们那位族长叔公怕也脱不了干系。只不过,她现在能确实拿住的,起首是那对难兄难弟。
“翠绮,你把她嘴巴撕了,她拿甚么招认?”姜采青说着转向绿绨,“该说的就说吧,还不懂,我就得换长兴来教你了。”
“问的如何了?”长兴施礼的工夫,姜采青直奔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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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还是心软,绿绨如许的贱婢如果搁在裴家,早就一顿乱棍打死了。常言道人善被人欺,娘子今后若要守住这偌大师业,恩威并施是好的,但是对如许背主的下人却毫不妙手软。”魏妈妈立在姜采青身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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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从耀?”正在哭诉的绿绨愣了一下,结结巴巴说道:“奴婢……奴婢说的是张从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