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传闻了吗?昨儿主院那边闹了一宿。”
侯夫人越想内心越气:“不可,你现在就给我带人去把那些人抓去柴房,等天一亮便叫人伢子把这些丫头婆子卖了。”
“人定是要换的,不过你也说得对,她院子里得放两个诚恳懂事的婆子才行,你再辛苦跑一趟,叫人先拿下那些人关柴房,从我这院内先抽一半人去严姨娘那边,我知你累坏了,只是旁人做这事儿,我真是不放心,也唯有你办事我才气高枕无忧。”侯夫人拿定主张后,便又开端赏沈妈妈糖了。
木柔桑神情淡淡地喝了一小口茶,方道:“唉,大哥也太不谨慎了。”
主屋门外打帘的小丫头,早已出来禀报了,见两人走到了廊下,忙向两人存候,又道:“三少爷,三少奶奶,快些进屋去吧,夫人本日身子有恙,此时正歪在罗汉床上。”
“就是,唉哟,我这老寒腿,一到下雪天就涨得痛,昨儿用三少奶奶叫人送来的木碳熏了一晚屋子,好轻易我才睡了个安稳觉,之前在那边时,每天早晨痛得睡不着。”
“嗯,保住了,奴婢已经查清楚了,唉,说来是那孩子不懂事,那里有坐了身子还要奉侍咱大少爷的事理,传闻大少爷今儿与同窗去了望月楼吟诗品酒,返来后先是去了黄姨娘屋里,恰好黄姨娘身子倒霉落,便劝他去大少奶奶那边,谁知他走到半路却又脚步一转,去了严姨娘那处。”
她俏眼儿一扫,心中暗道可惜,侯夫人还真舍得杨娟儿被罚了禁足,不过,这也难不到她,轻回身对一旁端坐着的苏婉儿笑道:“大嫂,今后若我需求甚么,但是尽管找你要了,你就估且把我当小姑子那般哄着呗!”
木柔桑抿嘴一笑:“春意,去取了我俩的大氅来,我们看戏去,哦不,存候去。”说完她调皮地吐吐小舌。
“咳,出来吧!”木柔桑适时地咳嗽声,禁止两人越说越歪。
“你忙完这事儿不消再回我,直接回家去歇息吧,明儿也不必过上房来了,且在家睡上一日。”
杨子轩眼尾一丝凛色闪过,木柔桑倒是抿嘴一笑:“媳妇在这里但是要谢过母亲了,家里也不过只剩几个小姑子了,母亲不若把这些烦苦衷都推给大嫂好了,想必大嫂掌家也是不会亏了小姑子们。”
养娇?木柔桑很想翻白眼,杨子轩能有明天,哪一样不是他本身尽力图夺来的?养娇,这侯夫人的脸皮子可不是普通的厚呢!
“那也好过你这身厚皮,便是冻也冻不坏。”两人一边朝里走一边打着嘴仗,在外人看来,好似伉俪两挨吵嘴了普通,杨子轩更是脸一沉,木柔桑眨巴眨巴眼儿,转眼间便变成了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低眉扎眼地跟在杨子轩身后渐渐走着。
“母亲,媳妇瞧你气色似不太好,但是昨儿早晨走困了?”侯夫人即然叫杨子轩不痛快,那她便叫侯夫人不痛快,这就叫现世报,狠狠地踩上她的痛脚。
侯夫人这才调笑两声问道:“轩儿,怎地一早就神采欠都雅,但是与三媳妇吵架了。”
侯夫人担忧得嘴上都快起泡了,见沈妈妈来到床前,伸手用力地抓住她的手:“孩子呢,可保住了?”
沈妈妈忙领命而去,这会子内心也没力量骂木柔桑多事了,只想着从速把事情弄完了,好回家滚被窝里,她走出上房哈了个热气,搓搓冻僵的手,这才把院子里的婆子叫来直奔严姨娘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