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径直撑了伞,又把另一手伸出来,调笑道:“娘子,且随了为夫去存候。”
“啊,没想到这个三少奶奶是个风雅的,这日子过得,但是比在大少奶奶那边当差舒畅多了。”
春意但是知,这事儿无异于太阳打西边出来,又道:“你不知,黄姨娘一贯爱霸着少爷呢!在那一头,但是生生压过了大少奶奶,偏生上头另有夫人这个端庄婆婆压着,倒是有气不敢撒。”
杨子轩眼尾一丝凛色闪过,木柔桑倒是抿嘴一笑:“媳妇在这里但是要谢过母亲了,家里也不过只剩几个小姑子了,母亲不若把这些烦苦衷都推给大嫂好了,想必大嫂掌家也是不会亏了小姑子们。”
“你忙完这事儿不消再回我,直接回家去歇息吧,明儿也不必过上房来了,且在家睡上一日。”
杨子轩本想说黄莲儿就是个搅事精,转念一想一个大男人不该学那些长舌妇,只好笑道:“你看戏便可,莫要掺杂出来。”
“唉,你这孩子真是个细心的,我到是没大碍,只是到底年纪大了,幸亏给轩儿操完心,也就能闲下来了。”
杨子轩见时候不早了,便对春染道:“去,叫人到主院那边探听一下,看母亲可有起来,我们该去存候了。”
“你们传闻了吗?昨儿主院那边闹了一宿。”
......
“你呀,说过多少遍了,得叫少奶奶,老是不长记心!”春染伸出食指导了点她脑门子,又道:“我们也快些跟上去吧,再不走,两位主子怕是要到主院了。”
养娇?木柔桑很想翻白眼,杨子轩能有明天,哪一样不是他本身尽力图夺来的?养娇,这侯夫人的脸皮子可不是普通的厚呢!
木柔桑眨眨眼,把伸出一只小手来悄悄放在他手心,任他紧紧握住,方才道:“甚好,这大寒天也是该热烈些才好。”
杨子轩无法地摇点头,又喝了几口茶,待木柔桑进房清算妥出来,这才携了她到廊下穿好木屐,看到春染为两人撑开了一把纸伞,笑道:“且把伞给我,你们再自去寻把。”
几个婆子的群情很快就吹到了春意的耳朵里,她晓得了便是木柔桑晓得了。
侯夫人担忧得嘴上都快起泡了,见沈妈妈来到床前,伸手用力地抓住她的手:“孩子呢,可保住了?”
“何事?快说来听听!”
杨子轩松开牵着她的小手,又替她整了整大氅,说道:“戏是听完了,你这小脸儿也冻白了,再不进屋子去,细心你这身皮冻成嫩豆皮。”
杨子轩自是不想侯夫人插手他房里的事,只得故做难堪地低下头。
“人定是要换的,不过你也说得对,她院子里得放两个诚恳懂事的婆子才行,你再辛苦跑一趟,叫人先拿下那些人关柴房,从我这院内先抽一半人去严姨娘那边,我知你累坏了,只是旁人做这事儿,我真是不放心,也唯有你办事我才气高枕无忧。”侯夫人拿定主张后,便又开端赏沈妈妈糖了。
春意恋慕地说道:“也不知咱爷说了甚话,哄得咱女人这般子高兴。”
“咳,出来吧!”木柔桑适时地咳嗽声,禁止两人越说越歪。
春染抿嘴一笑:“这事儿还看不清吗?今后我们可防着点那黄姨娘,瞧着就是个被逼得快疯了的,这类人甚么事做不出来,并且,要说不是她使计引了大少爷去严姨娘处,我是万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