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课：功课，指寺庙迟早烧香念佛的例行宗教活动，即上文所说的“焚
中资，仅足贩鹑，以商仆人。仆人亟怂之，且商定居饮食，不取其直。王喜，
目视仆人，仆人色不动。乃曰：“承大王命，请减百价。”王曰：“休矣！
廊间，伺羽士起，潜入眠房，搜括财物。奈室无长物[4]，惟于荐底得钱三百
与妇共短榻。妇初惧之；然察其意殊拳拳[16]，遂不之疑。
神揪令还，入庙，使倾所盗钱，跪守之。羽士课毕[8]，回顾骇愕。盗历历自
曰：“汝祖在时，金帛凭所取；我以世外人，无需是物，故何尝多取。积花
异史氏曰：“富皆得于勤；此独得于惰，亦创闻也。不知一贫彻骨，而
物也，恐伤吾禽，丧吾业矣。”王笑曰：“纵之。脱斗而死，当厚尔偿。”
适见斗鹑者[28]，一赌辄数千；每市一鹑，恒百钱不止。意忽动，计囊
行。将近京，传闻葛价翔贵[23]，心窃喜。入都，解装客店，仆人深惜其晚，
先是，南道初通，葛至绝少。贝勒府购致甚急[24]，价顿昂，较常可三倍[25]。
别名天齐庙，每年旧历三月二十人日为祭奠日。
亲把之，自嚎至爪，审周一过，问成曰：“鹑可货否？”答云：“小人无恒
也[9]。”问：“夫君伊谁？”答云：“故仪宾王柬之也。”王惊曰：“吾祖
成曰：“大王不觉得宝，臣觉得连城之壁不过也[43]。”王曰：“如何？”
贫，然性介[8]，遽出授之。妪喜，极赞大德，曰：“钗值多少，先夫之遗泽
如翔鹤以击之；进退颉颃[41]，相持约一伏时[42]。玉鹑渐懈，而共怒益烈，
[5]荐底；草席上面。荐，稿荐，草席。
竟然世家。妪夙起，使成督耕，妇督织；稍惰，辄诃之。佳耦相安，不敢有
客店。不料淙淙彻暮，檐雨如绳。过宿，泞益甚。见来往行人，践淖没胫
翌日，谓王曰：“孙勿情，宜操小生业，坐食乌可长也！”王告以无资。
之。一再腾踊，而王鹑铩羽。更选其良，再易再败。王急命取宫中玉鹑。片
帝或东岳大帝）的神庙。传说东岳大帝掌管人间存亡。旧时各地多有其庙，
王诵其义，使姑事之[15]，妻诺。逾三日，果至。出数金，籴粟麦各石。夜
[18]，可得微息。”王从之，购五十余端以归[19]。妪命趣装，计六七日可
人自取之，仆人不受。又固让之，乃盘计饭直而受之。
存活；我在，仰屋而居[14]，复何裨益？”遂径去。王为妻言其故，妻大怖。
因告以故，导与俱往。嘱曰：“脱败，则沮丧出耳。倘有万分一，鹑斗胜，
粉之金四十两[17]，至今犹存。久贮亦无所用，可将去悉以市葛，克日赴都
郡城东岳庙[1]，在南郭[2]。大门摆布，神高丈余，俗名“鹰
时把出，素羽如鹭，神骏不凡。王成意馁，跪而求罢，曰：“大王之鹑，神
诵”。
据《聊斋志异》手底稿
客鹑已败。王大笑。俄烦，登而败者数人。仆人曰：“可矣。”相将俱登。
尽罔归，但欲觅死，仆人安慰之。共往视鹑，审谛之曰：“此似英物[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