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恨早已按捺不住,忽地双脚一勾,出其不料地绊倒两名逮捕手,背上压力顿时为之一轻,余下四名逮捕手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用肩头撞开世人手掌,摆脱开来,翻身跃起,扑向吴过,叫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在此出言辱及我家娘子?”
正在世人惊诧之时,忽听门口传来“哇哇”大哭之声,一条人影奔上堂来,扑到司马恨身前,劈脸盖脸就是一顿拳脚,边打边嚎啕大哭,边哭边骂:“你这该千刀万剐的家伙,本来我家老爷是被你杀死的……老爷呀,你死得好惨呀,今后的日子,叫我孤苦伶仃一小我可如何活呀……呜呜……”恰是梅若风的遗孀花想容。
司马恨道:“胡说八道,我已在你之前被人击倒,又怎能偷袭你?”
知府大人站起家来,大声宣判道:“司马恨,因你岳丈梅若风为老不尊,无德乱伦,欺侮亲女,玷辱汝妻,汝挟恨在心,于本月初九夜在将军山明隍庙内伺霸术杀,从其身后连刺两刀,致其灭亡。经审,证据确实,罪无可赦,本府判你极刑,待上报湖广提刑按察使司批准以后,择日行刑。你可伏罪?”
堂上世人见司马恨哈腰拾剑,只道他要拒捕逃命,谁知如此关头,他却俄然跪地认罪,实在是大大出人料想。
知府大人这才明白他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究竟是何企图,细细一想,却也不由得悄悄点头称是。
知府大人点点头,脸上却对他不着边沿的颤抖之言大有不耐之色。
司马恨以膝代脚,上前一步,道:“罪民在。”
吴过道:“但题目是,那肚兜色彩素净,式样也大,毫不是一个小女孩的衣服,而是一个大女人穿的,这就有些不普通了。”
知府大人道:“先押入死牢,择日宣斩。”
五更口风一转,俄然提大声音道:“您说如许一名妙手,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并且已经睡熟的文官,还用得着刺第二剑吗?”
“且慢!”忽闻一声大喝,快速从右边伸出一双又长又细的铁筷,夹住剑锋,筷子顺势向下一滑,“叭”的一声击在司马恨握剑的手腕上。
知府大人一怔,道:“哦?竟有这等事,让她出去。”
花氏被知府大人那一声望严大喝镇住,脸上泪水满腮,张着嘴巴,却不敢收回半点哭声。
世人见他案发之初费经心机嫁祸于人,事情败露以后又各式狡赖拒不认罪,现在案情呈现转机,恰是他为本身摆脱罪恶寻觅活路的良机,谁知他却又心甘甘心自认极刑,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实在是大大出人料想。
韩青山“哦”了一声,目光锋利,直朝他望过来,问:“另有甚么疑点?”
两名衙役承诺一声,推了司马恨就朝堂下走去,刚走两步,忽听门口传来“十足十足”一阵伐鼓之声,鼓声又响又急,就像伐鼓之人憋足了劲想要将衙门口那面鸣冤鼓击穿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