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言何意?”没有理睬皇上口中的称病二字,皇后在乎的倒是他最后一句话,模糊的,有一种预感,让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高贤也不敢欺瞒皇后,只道:“回娘娘的话,皇上在呢!正筹办过昭阳宫去瞧皇贵妃。”
乍一见皇后变脸,高贤面上倒是不起波澜,还是挂着那谦而不卑的笑容,回道:“主子不敢。”
戚望之闻言不由大笑,表情莫名一好,戏谑道:“只要爱妃喜好,朕就舍了这一身的皮肉又何妨。”
嘴角一抿,止住即要溢出的笑意,金宝轻声道:“娘娘这张嘴但是更加的利了,这话,也就您敢说说了。”
皇后闻言却不由嘲笑起来:“皇上指的不会窜改,就是让臣妾成为一个驰名无实的皇后对吗?安守本分,哈,这话竟然会有一个帝王对他的皇后道出。”皇后摇了点头,缓缓的站起家来,诘责道:“如果臣妾不安守本分,皇上待如何?是要赐臣妾一尺白绫吗?”
对于皇后的诘责无动于衷,戚望之还是淡淡的笑着,神采莫测的盯着皇后看了好久,轻声道:“你真是疯了。”跟着一声感喟,戚望之以一种淡然的语气道:“本日起就称病吧!也给你王氏留下最后一份面子。”
“归去吧!这不是你来的处所,朕说过,只要你安守本分,统统都不会有所窜改。”戚望之淡声说道,终是想给皇后留下几分颜面。
皇后下认识的皱了下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高贤,哼声道:“你猜不透,你这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另有猜不透皇上心机的时候,只怕是不敢和本宫说实话吧!”
没多时,高贤便从内返回,请皇掉队了大殿,以后轻巧的掩住了门,屏退了宫人,亲身守在了殿外。
抬手拂开抓在本身衣摆上的手,戚望之神采淡然的望着皇后,沉声道:“给本身留一份面子吧!别让朕连你最后这份面子都剥夺了。”
皇后摇了点头,轻声道:“皇上在臣妾心中自是乱世明君,正也因如此,臣妾才不能让皇上在史乘上留下臭名。”
不甚在乎的挥手让福海退下,娇娘玩弄起了面前那株玉骨冰心的琨珊夜光,凤眸悄悄斜挑,眼角下方以凤仙花汁刻画的一瓣小巧的桃花顿时新鲜起来,跟着眼波横斜,可谓是勾魂夺魄。
戚望之谨慎翼翼的把人揽住,薄唇轻勾,欺身附耳笑道:“朕如何不晓得爱妃的胆量竟如此之小了,朕可还记恰当初你那小爪子可挠得朕一身的抓痕……”
“皇上。”皇后不成置信的看着戚望之,眼底明灭着泪光,在被一方砚台砸过来时她都未曾落泪,现在却因这番话伤了心,一个女人所求为何,不过是被一个男人捧在手心了疼宠罢了,而她心心念念的这份疼宠,却属于另一个女人,乃至为了她,本身的夫君竟说出担了昏君之名又如何的疯话来,让她情以何堪。
戚望之神采俄然一变,阴沉的看着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的女人,冷声道:“对不起太庙中的列祖列宗?皇后,朕竟不知朕何时成为了一个昏君,乃至于让你愧对列祖列宗了,还是说,在你眼中,朕就是一个昏君。”
娇娘倒是一惊,瞪着一双大眼睛瞧着戚望之,嗔道:“皇上如何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唬了臣妾一跳。”边说,边以手重抚着胸口,却未曾起家相迎,只在戚望之坐下来,势往偎在他的怀中,抬手环住他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