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庶妃瞧着娇娘与韩侧妃你来我往,内心对这新来的魏侧妃大略也了几分体味,是个不让人的主,不若面上那般娇柔,怕也生了个小巧的心机。
豫王妃好似没有瞧见韩侧妃行的草草之礼,端庄的面庞还是含着端雅的笑意,倒是这般不动声色,让娇娘不敢小瞧了去。
刚过卯时,娇娘便醒了过来,行动轻巧的翻了个身,哪成想戚望之夙来是个警省的,如此便绕了他的清梦,略一睁眼,长臂一伸就把娇娘搂在了怀里。
韩侧妃总拿湘姐儿抱病做筏子的事满王府哪个不晓得,可任谁也没有敢这般明晃晃的调侃的,娇娘这一软刀子捅出去,实在让韩侧妃神采一阵青一阵白,好半响,才嘲笑道:“没有做过母亲的人,那里晓得小孩子的娇贵,我们湘姐儿但是爷独一的根,天然是矜贵非常,昔日里爷也是叮咛过要好好顾问湘姐儿的,莫说是身子不舒爽,便是吹个风都容不得半点草率。”
“怎会,竟不晓得韩侧妃是从哪听来的谎言,父亲夙来最是娇惯我们几个姐妹,自来未曾因为嫡庶之分而辨别对待。”娇娘微微一笑,此话说的倒是不假,承恩侯府的女儿皆娇养,便是已逝的六娘子菱娘夙来不得父敬爱好,亦未曾在有过虐待,毕竟承恩侯府的繁华想要长悠长久,皆是需靠这些女儿撑起来。
韩侧妃这话忒遭人恨,满屋子的女人,除却才进门不久娇娘,哪个不是服侍了豫王几年的,偏生都无子无女,任谁听了这话,心下都愤恨不已。
戚望之一怔,也不知是为娇娘大胆的动还是大胆的话,或许二者皆有,内心有刹时的柔嫩,如许一个千娇百媚的小东西,是值得让人纵上几分的,想着,便下认识的点了下头。
娇娘羞的全部身子都蜷了起来,娇颜一侧,软声道:“爷如何总这般欺负妾。”
韩侧妃眸子子在那鎏金簪子上打了个转儿,很有些酸意的说道:“魏侧妃不愧是承恩侯府出来的,这手面就是大,我们这类清贵之家是比不得了。”
福身朝豫王妃与二位侧妃行过礼后,四人便分开,韩侧妃亦不肯瞧着豫王妃那装腔作势的模样,轻哼一声,懒懒的起了身,素手一探,身后的小丫环忙上前扶住了她,嘴角勾了勾,略一福礼便是扬着俏脸拜别。
豫王妃发了话,四位庶妃可不敢多留,她们可不是韩侧妃,愣是把豫王妃当作了病猫,三不五时的就敢顶撞一回,豫王妃的手腕她们早有领教,现在这般乖顺,也不过是为了能安稳的在王府讨口饭吃罢了。
豫王妃抬眸便瞧见一袭淡雅的绿云飘来,行摆之间自有一股风骚袅娜之感,心下嘲笑,如许的狐媚子也就承恩侯里也养的出。
送走了戚望之,娇娘便去往颐和轩与豫王妃存候,时候虽算不很多早,却也是拿捏恰当,却不想一进颐和轩正堂便是瞧见一屋子的女人,便连一贯有些张狂的韩侧妃亦端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