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意义是?”
“这月父亲便进宫贺寿了,玉娘必将是要被父亲留下的,提早筹办着吧!有些事躲也躲不开。”
在豫王妃看来,将来抱养本身mm的孩子总比抱养旁人的强上几分,至于玉娘,不管循分与否,倒是留她不得,若要怨,也只能怨她本身命苦,生在王氏,又要被作为棋子送到豫亲王府。
娇娘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垂着眼眸,一边抽泣一边又拉扯着戚望之的袖子,小模样当真是不幸之极。
戚望之皱着眉头,又是一声高喝:“你另有脸哭,看来真是爷纵的你不晓得天高地厚了,这等手腕也敢使出来,你当爷是甚么,当王妃是甚么。”
娇娘身子颤了颤,抬起白嫩的小手抹了抹眼泪,楚楚不幸的望向戚望之,用又叫娇又糯的嗓音:“妾是怕再也见不到爷才吓一吓王妃,妾晓得错了,爷别生妾的气了好不好。”
同贵窥了窥一旁豫王的神采,接过了软膏药,谨慎翼翼的柔着娇娘前额上的伤处,眼泪劈哩啪啦的往下落,哽咽道:“主子,可要奴婢在轻些?”
“爷不过说了你几句,又这般使了脸子,当真是个宠不得的性子。”戚望之神采有些发黑,一边恼娇娘的率性,一边又因她最后一番话内心生出几分暗喜。
豫王妃嘲笑一声:“那也要看是做谁的侍妾,她的定见又有哪个在乎,父亲可指着那泼天繁华让王氏更上一层楼呢!何况我多年无孕,父亲早已经等不起了,与其被逼着采取无可窜改的局面,倒不如趁早筹算的好。”
豫王妃苦笑一声:“看重?凡是他有一分看重我,也不会这么打我的脸面,甚么禁足,不过是怕我找那贱人的费事了,他对那贱人才是真正的上了心。”
娇娘哎呦一声,身子不自发的朝后躲了躲,嘶嘶着抽着寒气,疼的泪眼汪汪。
娇娘轻咬下唇,一把抱住戚望之的腰身,把小脸埋在了他的腰腹中,哭道:“本来就成了笑话,今儿妾被那等粗使婆子拖了出去,另有甚么脸面见人了,现在府里指不定如何编排妾呢!”
娇娘红唇一抿,猛的昂首看着戚望之,恼道:“爷就这般看妾不成?妾再不济也晓得本身是甚么身份,那里敢给王妃上眼药。”说着,声音更加的低了下来:“就不该痴心妄图,还不如被王妃关起来的好,免得让爷这般猜忌于妾,倒惹得一番悲伤。”话音一落,便离了戚望之的度量,扑在床上又是一阵哀泣。
娇娘软声软语的应着,撒娇道:“爷,妾头疼。”
李嬷嬷亲身绞了帕子给豫王妃擦脸,心又酸又痛,却只能安抚道:“主子莫要悲伤,太极院那边传来了信,魏侧妃被王爷禁了一个月的足,可见王爷内心还是看重您的。”
豫王妃把帕子盖在脸上,缓了一口气,她到底是大师出身,失态也不过是一时的。
娇娘抓着戚望之前襟,软声糯语:“爷是不是不生妾的气了?”一边扣问着,一边用被泪珠浸的波光粼粼的明眸瞧着戚望之。
在戚望之看来,不管豫王妃得不得他的欢心,该给的面子与尊敬老是要给的。
戚望之一愣,他那里见过这等哭法,那哭声说是大,可在他听来却跟个小猫似的,呜哭泣咽,又哀哀戚戚,既委曲又惶恐,便是湘姐儿闹了脾气也未曾这般孩子气的哭过,一时倒让他有些无可何如,只叹了叹,踌躇的伸出了手,拍了拍娇娘的后背,敛了一身冷意,沉声道:“别哭了,如何跟个孩子似的,让下人闻声了岂不是成了笑话,这性子也太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