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仁便瞥了谢姝宁一眼,而后笑着对宋氏道:“在说比及来年开了春,是不是得空去一趟延陵。”
谢姝宁闻言一怔,她倒从未想到过这点。
回到府里,燕淮却还未曾返来。
自打肃方帝病倒,他的确是闲了些。一来宫里的事有小润子打理着,二来近些日子也没甚么大事非得他亲身脱手的。想到这。他俄然忍不住跟着想起了别的一件事来,遂问谢姝宁:“靖王府那边,你们可派人去探过动静了?”
细心算一算,她分开延陵,何止十年……
谢姝宁不管不顾扑进他怀里,“默石!”
燕淮悄悄拍着她的背:“做恶梦了?”
她慌了,嘴里呢喃着唤起燕淮来,眉头越皱越紧,额上冒出细汗来。
晚些时候,她去见过云詹先生返来,留在北城用了饭,又陪着母亲说了会话,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东城。
俩人就笑着谈起了少时在延陵的旧事来,多数都是宋氏说,汪仁听着。
想着想着,她握着书卷的手渐渐松了,手里的书“啪嗒”一声落在了被子上。
话音刚落,门口帘子俄然一动,宋氏问着话走了出去。
她只想着,既未曾远嫁,离得近,平素得了空若能多返来看看母亲老是好的,却忘了不管她返来几次,她老是来来去去要分开的。而每一次分开,都会叫母亲更加不舍。
不过他对靖王的印象倒还是非常清楚。因为靖王爷其人就不是个轻易叫人忘记的人物。
“你自个儿算算,这才结婚多久,你都往北城跑了几次了?”汪仁端着一脸的泰然,“哪家的女人能跟你似的走得这般勤?”
“南边到底缺人手,怕是探不出多少。”问着话。他本身兀自低头喃喃了句。
寂寂长夜里,俄然“噼啪”炸了声,一朵又一朵灯花泯没。
谢姝宁点点头,从他怀里钻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去看他,正要说话,俄然瞧见他身上衣衫被血渗入。
方才沐浴过后的燕淮,先是闻声她尖叫,又见她俄然哭了,不由慌了神,“如何了这是?”
若换了旁人这般说,她听听也就罢了,但这话出自汪仁的嘴,那就分歧了。
谢姝宁从未见过靖王,听他这般说,不由得立时正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