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人自是明白儿媳妇的意义,打铁要趁热,既然已经到了这境地了,无谓再做恶人,就顺着儿媳妇的话说道:“你说得在理儿,除了东西要先筹办出来,还得备一份大礼,一会去给长公主府里递帖子,既是要请人家做媒人,少不得我还得去长公府尽下礼数。”
许是人的直觉冥冥中自有预感,就在姜大太太欢欢乐喜地奉告姚姒,定国公府已和她知会,八月初六是个上上好的日子,那日定国公府请了宜敏长公主府的四夫人谭氏和兵部左侍郎的夫人夏太太上门来提亲时,姚姒接到了一封未署名的信,信上说,八月初六,于静云庵不见不散,若不相见,结果自大。
曾氏从善如流地拿起一本翻开,非常细心地批评了一会,却对婆母扑哧一笑,“母亲何必难堪儿媳妇,如许的字若还入不了您的眼,那媳妇岂不是再也不敢在母亲面前献丑了?”
曾氏见婆婆这景象,心中哪还不明白,这头婚事该是十拿九稳的了,干脆就再架一把柴添一把火,笑道:“母亲瞧着,要不要把过定的东西先筹办出来?府里好些年没办过大事儿了,便是媳妇都有些陌生了,等票据制定好还得请您先帮媳妇掌掌眼,就怕出了甚么差子,叫长公主府的四奶奶瞧着闹笑话就不好了。”
曾氏阿谀婆婆的话,叫定国公夫人听着非常舒心,她想一想,也确切是这个事理,女人家好不好,现在一时半会只能看个外相,真正的还要娶进门了来教,只要不是个榆木疙瘩,她就有信心会让媳妇变成一个合格的当家太太,不管是当家还是出门寒暄应酬做丈夫的贤浑家,绝计叫旁人挑不出一丝儿理来,并且,以定国公府的门弟,又有哪个敢当着面儿去敢瞧不起自家儿媳妇去。
曾氏便挨到婆母身边,亲身奉了一盏茶给婆母,笑道:“五弟的脾气您也是晓得的,这满都城的女人,他有哪个看得上眼的?这申明五弟的目光高,天然,他瞧中的女人,也绝计不会差到那里去的;再说不是另有婆婆您吗?我们如许的人家,妻以夫为荣,有哪个不长眼的敢瞧不起我们家,等姒姐儿将来进了门,您手把手地带着她教上几年,保准儿地不会比高门大户出来的女人差。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曾氏脆声应了是,婆媳两个就下定的礼品再到请媒人的大礼开端细细筹议起来。
“舅母来了!”姚姒亲身迎了姜大太太在屋里坐,见姜大太太顶着如许大的太阳出门,忙让小丫头多往屋里放冰块,又让人上冰镇过的绿豆甜汤和生果接待舅母。
等姜大太太一走,焦嫂子及海棠绿蕉几个齐齐向她道贺,姚姒怪难为情的,内心既甜美又羞怯,却又有种不结壮的感受。总感觉这媒人一天未上门,这头婚事便一天做不得算,便板了脸交代焦嫂子几个,“你们是我身边的人,这幅模样不免叫人感觉浮滑,这头婚事一天没正式过礼,你们便是替我欢乐,也要放在心底。”
可事情就有如许刚巧,柳筍这阵子和姜家几位爷走得近,他是故意人,本来靠近姜家的人就是为着好刺探姚姒的动静,天然他很快便从姜家得知了这个令他一时心慌庞杂的恶耗,在贰内心,姚姒和他共有上一世的情分,这一世他信赖只要他不再负她,她的心始终是会向着他的,只是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赵斾如此神速的把他和姚姒的婚事就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