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么？”他问，声音却轻柔暖和，仿佛有些怕惊了她。“我现在这副容颜，吓到你了么？”
云歌很快收敛起如麻的思路，冷冷地别过脸去，不去看他，淡淡隧道：“我何时需求你来宠了？”
“如何伤的？”
“我传闻，是你向皇上请旨，将我指给你作王妃。”云歌不由得有些猎奇，“你既然已知我不贞之名，平常男人都不会情愿娶我如许的女子。你缘何会想要娶我作王妃？莫非是因为瑜王府想要皋牢慕容相府，你这才请皇上赐婚？”
氛围溶了几分含混，几分非常。
想到这里，云歌不由嘲弄一笑，淡淡隧道：“我手上那么多性命，添这一笔，未几很多。”
“慕容相府当然职位尊崇，在朝野掌权半世，却也不值得我去皋牢。”纳兰修冷冷一笑，眸中清幽潋滟。“操纵女人去夺江山，歌儿，你不感觉这很好笑？”
云歌怔了怔，却听他清冷开口道：“这类人，想杀便杀了。他敢动你的主张，便是自寻死路。即便我不脱手，也会有人脱手。”
云歌：“……”
“你干甚么？”
云歌闻言，怔了半晌，却沉冷不语，蓦地却一笑：“即便如此，此人的性命，也该由我来取。”
嘶哑魅惑的声音，伴着暖和如兰的气味，一下熨红了她的耳根。
望着逐步欺近的俊脸，云歌的心跳冷不丁失了几分节拍。
“前次不算。这一次，是我在问你。”纳兰修抬了抬下颚，口气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帝王霸道。
云歌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心中竟莫名也感遭到了他现在眼中深深掩蔽的恨意。他清雅漂亮的容颜上，冷酷轻然的笑意深处，却埋没着太多太多东西。
纳兰修一笑，薄唇掀起，伸手便擭住她的手臂，一个拉扯，她被他顺势拽入怀中。
对她而言，杀人同碾死一只蚂蚁，并没有甚么辨别。
“这个题目我一样要问你。”云歌挑眉反问，“纳兰修，你真的是废料吗？”
“冷宫？”云歌不由思疑，“冷宫当中，缘何会起火？”
云歌蹙眉，她不由猎奇，这张面具下，究竟是一副如何的容颜！？鬼使神差之际，她竟猛地脱手，张手成爪，一下便紧紧地扣住了他的面具边沿。纳兰修一怔，涓滴没想到她会有这般行动，乃至于底子毫无防备，面具便一下被她摘了下来。
“你来取？”纳兰修剑眉轻浮，幽幽地转眸望向了她，清透的视野落在了她的手上，紧接着便缓缓地将她的手托起。云歌的手儿素净小巧，柔嫩婀娜，而他的手刻薄有力，骨节清楚，等闲地便能将她的手包涵在手心。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奇异，男人与女人一刚一柔，即便是手形线条，都如此贴合。
云歌冷冷一笑，她前一世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条性命，只怕是数也数不尽了。她自记事起便学会了杀人，幼年时便晓得如何快准狠的将一个成年人置于死地，没有刀枪，即便是一颗石子，她也能杀人无形。这份殛毙早已流淌在血液里，难以消逝。即便是这一世重生为人，手上却也握了很多性命。她仿佛必定与安静的糊口没有缘分。
可……
“你……”
“你不必说愿意话。”纳兰修轻笑，“见过我这张脸的，无一不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