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两?
霍子兴松了口气,道:“可碰到尤家的人了?”
霍子兴后槽牙都疼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
“村庄里现成的货,你估摸着要多少银子?”霍子兴问道。
一斤十六两,两斤茶叶就是三千二百两!
如果只要五千两的货,尤家必定会把余货全都收了。
先前说那批货只要五千两,固然五千两也不是小数量,但是凑一凑总还能凑得上,可现在五千两却变成了二万两。
霍柔云道:“之前我总想护着她,现在看来是我不对,她垂垂长大了,就是雏鸟也总要学会翱翔,何况霍家只是商户人家,与其我把她捧在手内心,不如给她机遇让她练练手。”
常胜道:“小的看了十来户人家,那些货可比尤家给的货票据上要多很多,想来尤家用心报少了,是想投石问路,借着我们搭上大娘子,再绕过我们,暗里里把更多的货卖给永丰号。”
想到这里,霍子兴坐不住了,拿了当初渔民报出的代价,让帐房细心算一算,如果换成二万两的货,起码能赚多少。
范嬷嬷连连点头,应事退了出去。
霍子兴点头,常胜说得极是,换做是他也会如许做。
常胜道:“少说也有二万两的,当中有上好的双头鲍,三头鲍,这都是都城里大户人家必备的。”
没有王家三爷撑腰,他如何才气对于霍柔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二房这注大财落到小九手里吧。
范嬷嬷的嘴角动了动,九爷虽说聪明聪明,可毕竟只要十一岁,哪能比见多识广的大娘子看得长远呢,但她没敢多说甚么,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
范嬷嬷道:“老爷说得对,九爷的性子就是如许的,和您一样,都是能做大事的。”
大红袍是贡品,有钱也买不到,可你家的茶叶算个屁啊。
霍三道:“您别说,已经有扬州的几家来订茶了,都是带的现银,儿子去的时候,小九身边的宝田恰好从内里出来,儿子私底下问了,宝田定了两斤。”
霍子兴咬咬牙,横下心来,这笔买卖必然要做成,不然他连鲁老爷都办理不起,更别说另有都城的王家三爷。
正在这时,小厮出去,道:“二老爷,鲁家来人送货,说是鲁老爷说了,托您找尤家茶山买些今春的明前,带在路上喝。”
这么一个小杂种,要喝一百两银子一两的茶叶?
霍子兴差点背过气去,一百两银子一两的茶叶,你觉得这是福建的大红袍吗?
霍柔云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对范嬷嬷道:“父亲活着时就说过,小九的脾气和我一样,但凡是她想做的,就是前面有千难万险,她也要去做成。”
霍三很快就返来了,今春的明前已经有了,可也只要几斤罢了,一两新茶开价一百两银子。
霍子兴艰巨地咽了咽口水,他活了四十多岁,还向来没有一次性赚过一万两银子。
霍子兴倒吸一口冷气,多亏本身还没去都城,不然家里没有能做主的人,这批货就白白落到尤家手里了。
这些年来,长房就是靠着祖上的产业过日子,一年下来,每家也只要千把两银子的进项,一万两银子,就是不吃不喝没有花用,也要赚上十年。
常胜风风火火地来见霍子兴,欢畅隧道:“二老爷,小的不但进了村庄,还见到了他们的货,那些海味比起杭州城里见到的,成色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