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平气和地说道:“那叨教阁垂白叟,霍家既然犯下重罪,那总该上堂提审吧,我家大掌柜在顺天府里住了七八天,既没有上堂也没有提审,我家压根不晓得为何会被关进顺天府,正想问个清楚明白,那叨教赵阁老,您说霍家弑杀皇亲,那可有案宗,案宗里可有苦主的状子、忤作的证词、凶手的画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么尸身呢?”
赵旭被问得怔住,他从未在刑部为官,如果平时也不会信口开河,但是方才见来人是个小孩,便想吓一吓,既是吓住霍九,也直接给霍大娘子施加压力。
“明知结局是如许,那赵阁老,我们还不如等待顺天府审理案子打官司,官司如果赢了,霍家的名声也就保住了,酒照卖,买卖还是做。”
但是马泰兴真的输了,赵旭亲身见了他们。
“如果连苦主的状子都没有,赵大人,霍家的罪名又从何而来?要不赵大人去和彭城伯府说一声,让他们出份状子,再把我们家的人抓进顺天府,请顺天府尹好好审一审?”
在路上马泰兴道:“九爷,虽说是阁老让我们畴昔,但是以赵阁老的身份,我们也是见不到的,如果幕僚之流,您更要事事搬出大娘子来,就说要归去和大娘子商讨。”
可他没有想到,霍九不但没有惊骇,反而振振有词,咄咄逼人。
他开诚布公地对霍柔风道:“你的年纪尚幼,有些事自是不能做主,本官也就不对你多言了,你只需归去奉告令姐,霍家弑杀皇亲,犯下大罪,念在霍家昔日在杭州造桥铺路,多积德举,便再给一个建功赎罪的机遇,现在西北有战事,尚缺二十万担粮草和十万两军饷,就交给霍家承办吧。”
而太后本来想借此事算计皇后,即便不能废后,也能在短期内让皇后不敢冒昧,但是郭咏却让霍家做了替罪羊,把皇后从这件事里摘了出来。
霍柔风想到这个时,毫无形象地把瓜子皮远远地吐了出去。
霍柔风点点头,表示听懂了,阁垂白叟不想再提了。
“一派胡言,霍家弑杀天子证据确实,只是本官念在霍家昔日善名,才给你们将功折罪的机遇罢了,休得再胡搅蛮缠。”
永丰号的大掌柜,哪个不是身家丰富,天香楼的酒菜对他们而言也不算甚么。
这也是此时现在,最令郭咏老怀安抚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