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十七恍若未闻,他骑马到了近前差点气炸了肺管子。
迎亲的盐帮男人们都远远站着,不敢轻举妄动――谁能想到柏少帮主混蛋成如许儿呢?上来二话不说就将扈献拉上马一顿胖揍,比及他们反应过来要救人,她已经拿出匕首抵着扈献的脖子,逼世人后退。
丘云平缩在马车里不吭声,舒长风悄悄问他:“一个女人罢了,柏少帮主为何顾虑重重?”
柏十七真想呵呵他一脸――从小到大,这货最爱的戏码才不是内里戏台上的故事,而是柏家父子的鸡飞狗跳!
扈献鼻青脸肿四肢着地跪着,身上搭着条毯子,柏十七就坐在他背上,手里玩着一把小刀,时不时在跪着的扈献脖子上比划:“扈三呐,要怨就怨你跟了个不着调的主子,惹谁不好偏要来抢小爷的女人。你晓得的吧?一刀从这个位置划畴昔,血呲出来三丈,你这条小命儿就玩完了!”
柏十七恍然大悟:“本来你给我下了个套儿?”
“你此话当真?”柏十七收了刀子,拍拍扈献的脸,沾到一手的油汗,嫌弃的在他衣服上蹭了好几下,起家踢了他两脚:“你主子来了,滚吧!”
“就是,柏十七也太混闹了些,宋家但是收了你好大一笔赎身银子,可不能打了水漂……”
漕帮的马车就停在一边,从抢亲打人到现在,赵无咎都安坐在马车内,赵子恒好几次都想下车凑热烈,被堂兄峻厉的眼神制止,只能不甘的掀起帘子瞧动静,见到柏十七打人恨不得替她摇旗号令,现在见到正主儿竟然是这么个混蛋玩意儿,再也顾不得了,掀起车帘喊:“十七,一个妾罢了,纳了就纳了,你迎回家里去还能好好待着,如果让这小子带归去,说不定过个三年五载就香消玉殒了!”
舒长风:“……”
柏十七漫不经心把玩着她随身的小刀:“相互相互。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闻滔身为盐帮少帮主,走到哪儿都有一帮年青儿郎捧着,唯独与漕帮的柏十七不对于,两小我从小掐到大,作为家长的柏震霆与闻鲍也无可何如。
闻滔远远见到柏十七坐着个奇特的东西,余四躬腰站在一边,恨不得把腰弯成虾米苦劝:“少帮主,这事儿不占理,我们不如归去吧?”
也有晓得内幕的点头:“恐怕气的不轻的是柏十七而非闻兄,传闻柏十七就好宋四娘子这一口,每次来淮安必然要往宋家跑,如果不是柏帮主雷霆手腕压着,说不定人早都抬进姑苏柏府做姨奶奶了。他才从京都返来,传闻敬爱的女人要结婚,不发疯才怪!”
柏十七如同吞了一口黄莲,有磨难言。
闻滔眸子子都气红了:“柏十七,你欺人太过!”
闻滔眼中神采晦涩难辨,很快便乌云散尽,跳上马在她肩上重重拍了两下:“上马回家,我们喝喜酒去!”
柏十七:“……”
赵无咎咳嗽一声,都拦不住这小子胡言乱语。
凑热烈的有,加油添柴煽风燃烧的更多,唯恐天下稳定,巴不得这俩货掐起来。
柏十七帮衬着打人,底子都没分开手去往肩舆里看,扭头看到这一幕,差点气晕:“闻滔你个王八蛋!强抢民女都做得出来!”
赵子恒在马车里都替她焦急:“十七你纳了不就完了嘛,如果让这混帐娶回家,还真折腾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