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不能去,你去了只会火上浇油,怕是母妃她不与你说甚么,转头更加愤怒我。”
湛煊道:“船到桥头天然直, 你且信朕的话,莫听太妃方才所讲。”
湛煊随后赶来,一眼便见心肝宝贝直挺挺地跪着,他快步上前,心疼地将她一把抱起,湛莲怕再刺激母妃,双手推开了他难堪点头。
“这事儿你也没体例措置。”湛莲转头看他, 秀眉紧蹙。
“朕那里说傻话,朕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你若服从于太妃,朕也去找根白绫来。”湛煊将头埋在她的颈边,嘟囔着蹭了蹭。
顺安看了满脸阴霾的主子一眼,叫进人来,不由分辩将太妃扶出去了。
湛莲踌躇半晌,“阿煊,母妃向来心软,这回如此果断,我怕母妃再做傻事,不如……”
太妃彼时缓了气味,却将湛莲拒之门外。湛莲心急如焚,虽从洪姑姑口入耳得无恙二字,仍不放心想亲目睹上一面,她垂首跪在门外执意请见,太妃躺在床上闭目堕泪。洪姑姑不明启事,摆布相劝,却无人肯听。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想来母妃定还恼我瞒着她重生返来的事儿,并在一块岂不是愈发恼了?可毕竟我是她的女儿,我多去告罪,母妃天然就心软了。”
湛莲一听面前一黑,脚下踉跄,差点颠仆在地,幸而有湛煊手疾眼快扶住。
“太妃原就是个极守制的,那里等闲能说得通?”偏她又是莲花儿的生母,他有手腕也发挥不开。
本来洪姑姑发明非常救下太妃,惊骇之余仍知轻重,恐怕此事泄漏风声揭起后宫轩然大波,故而让人一面急悄悄请来太医,一面去密禀天子。因别的人竟不知太妃他杀之事,只道其旧疾又犯。
湛莲沉默半晌,她抬手重抚湛煊的脸庞,眼底幽光流闪。她痴痴凝睇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即便母妃说的是真的,我也不在乎。”
明知不应时宜,但湛莲听了湛煊小媳妇似的耍赖话语,仍不由扑哧一声,多日的愁眉总算展开。
“那我究竟是母妃与那个所生?”
湛莲唇角上扬,她抱着撒娇的哥哥,只觉天塌下来也不能放开。
“朕好生与太妃说。”
“傻哥哥,你说甚么傻话哪。”
湛莲锲而不舍,日日去宁安宫请见,太妃回回不见。湛莲又不敢与湛煊同时呈现,一时无计可施,只能痴痴守在外头。
湛莲再安慰湛煊几句,又让人备一碗腊八粥往宁安宫去了。
湛莲咯咯地笑,娇声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