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唇舌交缠欲罢不能,湛煊再次气血上涌,正要问她是否与他共浴,赵柱子又在外头道:“陛下,方才传信兵来报,雄师大略中午便可到达帝都城外。”
湛煊心神荡漾,转过甚寻到她的红唇,深深印了上去。
瞧那眼皮子勉强才可展开,嘴里还说睡不着,湛煊真不知该如何去心疼这宝贝儿才算够。终究他没拗过她,由着她软绵绵地起了身。
“讨厌鬼。”湛莲娇嗔一句。
娇颜愈发红艳,湛莲却还是咬唇悄悄点了点头。
湛莲猜疑看他一眼,沉吟一会退开两步,“那你自个儿洗罢。”
湛煊咧开白牙,长臂随性搭在浴桶边上。身下浸着好久未泡的热汤,面前又是最娇美可儿的宝贝儿,无异人间瑶池,他温馨地轻喟一声。
湛煊邪笑着摸了她小脸一把,“这会儿还害臊?”
湛煊见这贤惠娇妻的模样心都酥软了,点头直说好,只是动体味缆子,忽而想起甚么,他又道:“还是莫脏了你一双手,搓背是个苦差事,还是唤人出去替朕擦擦。”
湛莲有些莫名,“你是嫌弃我不会搓背么?”
湛煊还是不肯她干这下人的活,湛莲却道:“哥哥交战辛苦,我心甘甘心折侍你。”
湛煊宠溺叹了一声,才缓缓说道:“朕率军一起追击丹晏王碌青至大贺,那湛宇博奸刁如狐,竟在雄师中安插了细作,又操纵天时之便,在名为凤凰山的深山老林两边设下埋伏,朕一时不察,信了细作之言,是以中了圈套,彼时巨石自两面滚下,乱箭齐飞,大梁将士伤亡惨痛,时价夜黑,朕与几个部下在混乱中与雄师走散,为避开追击便藏匿于深山当中。”
湛莲倒抽了一口冷气。
“嗯,朕先在外头沐浴,你且睡着,莫要理睬朕。”
湛莲却要起来,她扬声叫喜芳蕊儿出去服侍,同时让人速速在屋里备下沐浴热汤。
湛煊咧开白牙,笑得点头晃脑。
湛煊将她按回床上,“心肝儿,你有这份情意就够了!今儿天冷,你还是躺在被窝里舒坦。”
湛莲终究禁止不住压抑多时的万千心境,扑进湛煊怀里嚎啕大哭。
“那里嫌弃你,心肝儿,朕是怕你累着,你乖乖去床上躺着,朕一会儿便洗好了。”
肩骨的正中心,竟然有一团极较着的肉色伤疤!那伤口有婴孩的拳头大小,在那本来光滑健壮的后背显得极其狰狞。
“三哥哥,你安然无事,真真太好了!”湛莲将头抵在他的额上,声音都在打着颤儿。
湛莲为他洗濯半晌,对外悄悄唤了一声,喜芳蕊儿立即带着两个奴婢轻巧而入。湛莲用巾布将厚重的长发包裹起来,喜芳将木盆端走,蕊儿安排上一盆新的热水,一奴婢手中捧着一个小银盆,银盆里装载着浅黄透亮、冒着热气的药汤。它用了小麦麸、半夏、沉香末与生姜用水煎沸而成,用生绢滤去滓后取清汁,是明德帝非常常用的润发方剂。湛莲捻了少量冰片麝香,在银盆中搅匀,后细细涂抹在他的发上。
湛煊问她为何发笑,湛莲只扬着唇摇了点头。
湛煊执意不让,说她太乏了得好好歇息,湛莲非得要起,“反正我也睡不着了,还不如帮你沐发。”
“你就与我说说罢。”她捏捏她的肩膀。
“不疼,舒畅的紧,莲花儿最是慧质如兰。”
湛煊低低呻、吟一声,“心肝儿,你替朕洗洗这儿。”他说着便拉着湛莲的手往腿间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