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谦一点头,侧身一请:“抚远将军大人一起驰驱,请入馆内歇息。”“有劳韩驿丞”说话间世人入得驿站,不在话下。
韩驿丞还欲叮咛,赵嬷嬷怕迟误了时候,忙说:“韩老爷放心,时候也不早了,还要早些进城。”宝生又弯眼一笑:“爹爹越来越啰嗦了,宝儿定会帮你兜着。”说着一行人就径直出了庭前。
灰衣驿卒素知老爷脾气,顿时上前磨开了墨,只见老爷拈了笔展纸便写。一时便满了一笺,折了起来,封了蜡递给灰衣驿卒,“老孙头,例行公事,快马送去行太仆寺主薄李大人。”顿了顿又说,“此事须你亲身前去,如大人有话扣问连将军的景象,侍从的多少,照直说便是,有就是有,没就是没。”灰衣驿卒老孙头应道:“小人明白。”
两人正在酬酢品茶间,驿卒报说刘府差了个小厮过来,韩驿丞一愣,出来见了小厮,小厮上前道,老太太见了宝生蜜斯欢乐的紧,让她在身边多玩两日再送回。韩驿丞无法,料得女儿正玩得高兴,不肯归家,只得叮咛小厮转告刘老太君谢意。
“爹爹莫担忧。我早回就是。”韩驿丞见女儿一派得空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见了老太太和娘舅舅母,必要灵巧,见到了姐妹们别玩疯了。在长辈面前帮爹爹担待些,只说爹本日公事要紧,不能去看望老太太。”转过身,又对杵在一旁的小婢叮咛道:“杏仁,路上照顾好蜜斯。”
“明早我等入城的奏折就该到了皇上面前了吧。”舒安应道:“恩,待入城的准奏批下来,我们能够要在这待上一两日。”连曜哼了一声,“舒安,如果皇上身子真的如所报,那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要抓我们进城了。”舒安应道,“将军别太忧心,现在皇上还在,其别人临时动不了我们,乘这个空档儿定能满身而退。”
此时被爹爹泼了冷水,当真一看,竟是些不熟谙的人,为首一青年貌娴丽玉,却端倪冷峻,眼角有一裂疤痕,更不怒自威。只见他头发束成了髻,中间攒一副金色锦带,身上一件淡蓝色色行装锦袍,固然简朴却不掩风韵无穷。
赵嬷嬷赶紧福了一福。为首韩驿丞道,“本日酷寒,赵嬷嬷陪着小女回刘府,路上劳烦多废些心,还望明儿早些送回。”中间系着红色锦缎披风的女孩儿甜甜一笑,眼睛就弯成一枚小玉轮,盈盈玲玲,又仿佛一带湖水,温温氲氲。
第三日一早,连曜一行人就告别韩驿丞,上马筹办解缆。这时官道上一辆马车飞来停在门口,只见车帘子翻开,一女孩提着一个墨色食盒轻巧跳下了车,扑在韩驿丞面前呼喝“爹爹,看我带了甚么给你”。
一时候驿站内大家忙进忙出,扫撒安插,不在话下。
进了内院前厅,那位驿卒忙道:“老爷蜜斯早就起家筹办,赵嬷嬷暂在厅内候着,容小人禀了老爷。”老嬷嬷一笑,“有劳”。不一会,驿卒在前,提灯领着三人到了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