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频足足等了六年以后,于景德二年时会试落第,虽不是甲科,但宋真宗授予章频京朝官,释褐以后便是秘书省校书郎起步。
故而这一科进士榜本是三百八十九人,最后只要三百八十八人,而诸科仍为三百八十九人。
章友直道:“恰是。此事乃子平告之我的,他言在省试与章二郎相遇,二人还聊了数句,且他入京以后在郇公家宅下榻。”
其兄章拱之为晋江县令时,获咎了名臣知泉州的蔡襄,章望之为兄驰驱获咎了蔡襄,现在对宦途心灰意冷再也不退隐为官。
“但此诗开篇即附孟子之说,其宣教之意太重,怕是会令饱学有识之士不喜,但此诗不失为一篇劝学明心的好诗。”
寻章友直又道:“但是我听子平言,这章二郎改籍于姑苏发解之事,已令很多在京,姑苏士子有所群情,令我一门名声受损啊!”
苏轼这一科赋试卷子被罢落,欧阳修亲身收出,并将其策论《刑赏忠诚之至论》拔为策试第二。传闻本为第一,欧阳修却误觉得是另一对劲弟子曾巩所作,故降第二。后苏轼又在经试《春秋》得第一。
但不管如何苏轼及其弟苏辙都屈居章衡之下。
而选人要改京官,必须荐举改官,即要有五名朝廷大员的联名荐举,然后等待列队。但机遇很迷茫,或者重试制科,获改官的机遇,除此以外机遇迷茫,残暴地说就是‘永沦选海’。
章望之与王安石本各是两方阵营里的大将,却在这场骂战中了解,成为了朋友。
一族三人同中进士,有些刺眼。
章友直道:“章越的二哥现在也改在章咨臣籍下,且改名为惇,字子厚,现在自姑苏发解,已中了进士。”
当章衡状元落第的动静,传至浦城县时,合县高低皆是欢娱。
状元可冠名一榜,故这一榜称为章衡榜。
至于另一名本可落第的章惇接到了圣旨时言,岂居于族侄之下,因而拒不接旨授官,最后没驰名列进士。
章望之又道:“莫非另有别人?听闻有个黄好谦,子思之子,本籍本县,但现在已随父迁至陈州,在陈州发解,并不在本贯。是了,好谦其妻乃姑苏吴县主薄章咨臣之女。”
而章友直看着章越的背影,脸上却暴露了欣喜的笑意,教员择门生,门生亦择教员,徒有师生名分,没有师生之情的多了去了。
而按汗青上而言,嘉祐二年的科榜牛人辈出,可谓千古第一榜,这要多亏知贡举欧阳修一改以往进士科测验堆砌词句的弊习,不拘一格用人才。
“非也”
章衡得第一,也很有运气。
章越三度向章友直施礼后,分开了章宅。
章友直踱步道:“有事理。说到蒙正,你可知本县此遭落第进士么?”
章友直伸手一止道:“功德?你忘了,咸平三年的事了?”
“你不在南峰院如何来此?”
不一会来一个头发斑白,神情严峻的老者。
章友直摇了点头,不由又想起,章二郎拂袖而去的一幕。
章友直闻此脸上一改沉重,笑着道:“然也,方才刚走,此子倒是故意了。实在入县学我也未帮甚么,不过具结作保罢了,但此子却尽推于我,感激再三。”
“但此文确非我所作,我争孟说只与贤达争之,但这些人定念太深,争之无益。倒不如自孩童起教之培之,收蒙正之功,此一言难道赛过我等辩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