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骑士率先出列,向牵招拜倒:“某愿随督军!”有他带头,其他几名骑士皆表示跟从。就算此中有一两个不甘心的,见大师都跟从,也不敢说话了,担忧若说出不从,将为世人所杀。
牵招素有威名,众骑士踌躇。牵招趁机道:“袁公外宽内忌,架空豪杰,虽目前势众,岂能悠长?刘青州豪杰仁义,礼贤下士,又与吾订交莫逆,诸君若随吾投之,必得重用。机不成失,时不再来,请诸君三思!”
青州留守官员自孙嵩以下皆惊骇,接连派人西上请刘备派兵对于柳毅、管承等。
刘备皆予以回绝,柳毅孤军远来,就算一时占有东莱,也难以久保,管承则是小患,无有弘愿,不会构成悠长威胁,最首要的还是挡住袁绍。
邺城中,得知牵招被袁绍召走,于毒所派细作于智大喜,再次主动串连,大肆活动,除了淳于琼帐下军司马张固终究下定决计情愿发难外,于智又联络到几名中初级将领,筹办择期发难。
北方有动静传来,审配、麴义、颜良、高览即是七月二日大破公孙瓒于渤海后,紧追不放,将公孙瓒赶回幽州。公孙瓒向刘虞求援,刘虞不欲袁绍权势进入幽州,派兵扼守幽、冀边疆。审配派人说刘虞,建议合兵诛杀公孙瓒。刘虞不听。麴义等欲乘势攻刘虞。审配衡量兵力对比后,坚主不攻。高览支撑审配。麴义、颜良二人兵力不敷,没法伶仃出战。众将急派飞骑报于袁绍,请其定夺。袁绍与田丰等人计议后,以为不能与刘虞翻脸,遂令高览守鄚(音帽)县,令审配等速罢兵回南,以合兵取青州。
抚军中郎将沐并提兵万人屯于剧县,为田豫援助。此万人皆新兵,战役力极低,行军过程中另有流亡,更不堪战役。沐并只能虚张阵容,不敢奔赴火线。
逄纪附和郭图定见,道:“臧子源虽据一郡,但兵力未几,不敷为惧。唯牵子经处于邺县腹心,其人富有勇略智谋,纪恐其猝然发难,淳于将军为其所乘,不如派使者征其来军中效命,可保万全。”
田丰也道:“臧子源、牵子经之事必是刘备所行诽谤之计,主公不成不察。”
袁绍大惊,急将淳于琼手札示以众谋士。
袁绍也难以定夺,终究只得号令先派使者间行去见柳毅,同时在境内集结船只,又命朱灵保持对茌平、临邑之压力,三管齐下,且看哪个进度快。刚下号令,留守邺县的大将淳于琼派人前来送信,言北边黑山张燕、南边鹿肠山于毒蠢蠢欲动,郡内亦谎言四起,有说张燕、于毒举兵十万来袭邺县的,有说河内张杨来袭邺县的,有说东郡臧洪欲举兵投刘备的,另有说督军处置牵招欲兵变自主的。
荀谌、许攸等觉得臧洪、牵招为人忠义,不至于背叛,但也感觉为防万一,恰当采纳一些办法更佳。
审配道:“此固奇策。然并且不说柳毅是否同意借船,即便同意,也耗日长远。迟则生变。不如自东郡孟德境内渡河而攻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