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其大队兵马筹办集结,筹算由浦口渡江时,官军光复浦口,秦日纲担忧被官军半渡而击,又率部返回瓜洲,在瓜洲休整了几天,大肆渡江,攻占黄泥洲后乘胜猛攻高资,拟打通回江宁之路。
县城酷热,瓷器口也热,孙五爷带着书童和老仆再次来到慈云村,听韩大说韩秀峰和费二爷搬山上的竹林院去了,连茶也没喝一口就马不断蹄上山。
江北官军崩溃,统辖江北军务的钦差大臣托明阿逃往三汊河。长毛一鼓作气,又接连攻陷三汊河官虎帐垒一百二十多座,托明阿只能率残部逃往扬州东北的邵伯。”
费二爷反应过来,赶紧推了推睡得正香的韩秀峰,然后起家迎上去道:“罪恶罪恶,五爷驾到,我等竟有失远迎。”
“湖广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但武昌还在长毛手里,连湘军元老罗泽南都因伤沉痾逝于武昌军中。江西更是惨不忍睹,传闻半数以上州县都被长毛给占了。”
“谢五爷提点,我得空就看。”
“不知者不怪,老弟无需多礼。”孙五爷拱拱手,随即走上来踢了踢仍在呼呼熟睡的韩秀峰:“志行,醒醒,明白日睡啥子觉!前人云寸金难买寸工夫,这大好光阴不是用来睡觉的,比及了我这把年纪悔怨就晚喽。”
“我又不是官老爷,用不着那么费事。”孙五爷回身表示老仆打发抬他上山的脚夫先归去,让书童把行李送进他客岁来避暑时住过的屋子,这才坐下接过茶杯笑看着韩秀峰问:“咋搬山上来了,山上是平静,也风凉,我能够来小住几日,你搬来算甚么,这儿真不是你应当呆的处所!”
孙五爷是真不晓得这些,孔殷地问:“厥后呢?”
“只是怒斥,勇号还在,顶带也在,督办川东团练的差事一样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