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查抄了一番,让恩俊从速进宫代为上奏,并让小山东从速去请翰林院侍讲学士伍肇龄,然后又关上门接着奋笔疾书。
伍肇龄是最晚差人去请的,但因为两家离得近,伍肇龄明天又恰好没去翰林院,以是来得也最快。
“嗯,”韩秀峰擦干情不自禁流下的热泪,将刚才写好的一封信叠好塞进信袋,悄悄放到伍肇龄面前:“崧生兄,我之以是请您来,是有一事相求。我如果就这么去跟肃顺大人禀报,肃顺大人必然会去求皇上‘夺情’,以是我不但不敢去禀报乃至不敢去告别,只能奉求崧生兄帮个忙,等我走了以后帮我去跟肃顺大人告个罪。”
然后把自个儿关在书房里几次考虑这奏折该咋写,直到吉禄从街上买回几身孝服,在费二爷的提示下开门接过换上才动笔。
曹毓英很清楚“厚谊堂”不但是刺探清算考证夷情以供各军机大臣参谋咨询那么简朴,很清楚谁如果能代替韩秀峰执掌“厚谊堂”,谁就能跟韩秀峰一样密折专奏上达天听,乃至能随时递牌子祈求觐见。
不等他开口,韩秀峰就一脸歉疚地说:“庆贤兄,我晓得你担忧甚么,也晓得你想问甚么。放心,‘厚谊堂’的事我会安排安妥的。”
“好啦,我另有点事,你呢还在坐月子,从速归去吧。”
再想到阿谁韩秀峰虽有些本领但也太不懂端方,以记名章京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了好几个月,竟然一次都没来拜见过上官,奕?干脆把韩秀峰陈请开缺回籍丁忧的公文交还给曹毓英,若无其事地说:“送满屋,按军机章京丁忧例办理。”
如果搁几天前,恭亲王奕?会不假思考地递牌子求见,奏请皇上“夺情”,命韩秀峰“在任守制”。
“别但是了,我另有几封信要写。”
“你咋也这么陈腐呢!”伍肇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