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韩秀峰本来是能够领兵上阵建功立业的,成果因为肃顺横插一脚,搞到部下没兵了?”
“你既然晓得为何还跟他走这么近!”
“差未几,不过据我所知皇上没筹算等兵练好以后让他率河营去平乱,而是筹算让他和永祥统领河营驻守固安拱卫京畿的。再说韩秀峰在做通政司参议前就已经是正五品,就简在帝心。这些事永祥最清楚,皇上赐给他好多兵法,还都是皇上在做皇子时看过的,让韩秀峰用心学,韩秀峰几近每月都给皇上交功课。”
荣禄乐了,不由笑道:“博川兄,您是说肃顺吧?”
“换道别的事,他十有八九帮不上啥忙,但报销这类事找他正合适。”
文祥忍俊不由地说:“你既然跟他有友情,怎会连这些都不晓得。内里都已经传开了,这两天有很多人弹劾他,传闻皇上已命军机处查办。要不是听你这么一说,我真觉得他这个‘小军机’做不了几天。”
石赞清反应过来:“他既不是进士出身,年纪又不大,还是旗人,请他出面是比请别人出面合适。”
正因为如此,刚升任员外郎不久的文祥从未把荣禄当作部属,而是当作本家的弟弟,放下笔笑道:“不开打趣了,刚才说吃酒,今个儿有甚么丧事,筹算去哪儿吃酒?”
“如此说来,他还真是圣眷恩隆!”
“谢荣老爷。”
“妄称天子弟子这条罪名必然弹劾不倒他,至于感冒败俗,我估摸着必然事出有因。再说他现在已经做上了‘小军机’,皇上竟命军机处查办,而不是著刑部或都察院查办,可见皇上没想过要如何他。之以是下旨查办十有八九是嫌烦,是想以此让瞧他不扎眼的那些人消停消停。”荣禄顿了顿,又反问道:“博川兄,您再想想,韩秀峰的官虽不大,但这一年多来可没少被人弹劾,终究还不都是不了了之。”
“你家老爷想得还真全面,那就在这儿候着吧,爷忙完便跟你一道去。”
“骗您做甚么,他能代理永定河南岸同知就是彭大人保举的。”荣禄笑了笑,接着道:“至于之前既是靠他自个儿,也是靠他那些同亲提携。前甘肃布政使段大章您必然传闻过,韩秀峰就是段大章的内侄,而代理过两淮盐运使和淮扬道的郭沛霖跟段大章又是同年,已就义的前江宁布政使祁宿藻跟段大章一样是同年。”
等韩秀峰统统安排安妥,石赞清忍不住问:“志行,据我所知荣禄才十八九岁,虽靠父荫做上工部主事,但毕竟太年青,在工部衙门里头仿佛说不上甚么话,做不了甚么主。”
“我为何要谈笑。”
“厥后他就跟韩秀峰一道去固安练兵,刚开端缺赋税,皇上仿佛让肃顺帮河营筹点粮饷,成果河营就这么被肃顺盯上了,三天两端往河营安插人,把河营当他的私军,再厥后的事您是晓得的,好好的一千五百兵就这么被拆散了。”
在工部衙门的那么多同僚中,文祥跟荣禄走得比来,干系也最好。一是荣禄虽年青但不气盛,从不掺杂衙门里那些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事;二来荣禄家道殷实,为人豪放,脱手风雅,不但常常请他吃酒,当他家里碰到事儿时还变着法布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