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说好,你再说来听听。
是勋腰板挺得笔挺,仍然双手捧笏,就此图穷匕见:“陛下已失其柄,汉政已移于魏,如尧之命舜,而舜之命禹也,权臣在侧,尧、舜欲垂拱而享天年,安可得耶?臣非敢唬陛下也,实示天之所警——陛下三思。”
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帝尧为舜所逼,而释其位;禹流舜于苍梧之野,死因而所,皇、英哭之,往收其骨;舜杀鲧,禹弑舜,报父仇也;等等……
刘协当场就懵逼了,俄然间放声大哭,眼泪鼻涕横流,扑上来一把扯住是勋的衣袖:“是卿救朕!”(未完待续。。)
好吧,且先不说捏造啥的,就那些能够实在的残简,是勋当时见着就挺惊悚,还惊骇本身解读有误——当然能够当作禅让不存在的证据,但作为一样对古史具有猎奇心的他本人,还是但愿能够解其真意啊——但是现在朗读出来,一门心机惟让是勋帮手鼓吹禅让之不成取的刘协倒越听越欢乐:“如此,公然是无禅让也。”
《魏晋春秋》中就记录,说曹丕篡汉以后,回顾群臣道:“舜、禹之事,吾知之矣。”不就这么一回事儿吗?跟我代替汉朝有啥两样?要不是先夺了大权,再紧着逼,哪位天子肯主动把帝位给让出来啊!
是勋接过来假装解读,随即拍案“大喜”——“吾得之矣!”当场重赏了那名小吏。
是勋暗中撇嘴,心说你丫真是痴人一个,我费了那么多唾沫星子,你还没有了然此中真意吗?你还真觉得我是在为你考虑吗?实在禅让这事儿本不存在,固然就目前而言只要我说出了口,但真正聪明人早就不把它当一回事儿啦。在政治这个大泥塘中打滚儿的家伙,有几个还天真地信赖这套温文尔雅的鬼花腔吗?
何况就情面变乱来讲,传位女√,婿另有可说,传位给仇敌——陛下您有这般漂亮度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