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到机票回中国插手父亲的葬礼。家里人说,气候太热,父亲只能停两天就要送去火化。丈夫说奔丧有各种情势,你表达了就行了。我写了一遍长文讲我的奔丧,内里也讲到P。他觉得我回中国去了。这段时候我也想远间隔看看我们的干系。
他买了两杯杜松子酒,放一杯在我面前,在我劈面坐下,说他搬回老婆和孩子身边。他带来好些他之前送我的礼品,特别是圣诞节时专门跑了好几个处所买的一件东体例的手织厚丝绸睡袍,我没有从公寓带走。他开端哭,我也开端哭,他取脱手绢给我擦泪水,说身后我们才颁发那些为对方写的笔墨,包含两人一起译的我的诗集,不然我们相互会遭到不需求的费事,他常常遭到记者的负面报导。
同时P看中伦敦城中间不远的运河边一个旧工厂改建的公寓,有个好听的名字“鹰屋”,空间很高,几近都是窗子,成为伦敦比较时髦的室第。P来不及等我返来,就决定租一套,他把本身的衣物从家里搬到鹰屋。我回到伦敦,统统都变了。P全数买了新床及统统家用,他把祖父留给他的一张大古玩书桌卖进古玩店里,用那笔钱又添了一些家具,包含他的玻璃钢架写字桌、标致的地毯、仿古咖啡桌和一个当代屏风。